一时无话。
许观尘挪了挪,悄悄把花生和桂圆都拂开,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盖头也没掀,他心里还是犯嘀咕,也不知道萧贽知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是把他当做了那位徐二姑娘可怎么……
他只顾着把花生桂圆拂开,于是萧贽从木轮椅上站起来,顺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满床的花生桂圆上。
“是我!”许观尘有些慌了,反手推他,“是我,许观尘,我不是徐二姑娘!”
背上硌得难受,萧贽把他按在榻上,还用脚压着他乱蹬的脚。
许观尘反应过来,却道:“你的脚都好了,你坐什么轮椅!你这骗子!”
萧贽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掀开盖头,许观尘再有什么话,都被他堵回去了。
他双手捧着许观尘的脸,亲了他一口。
许观尘推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把我当成徐二姑娘了?”
萧贽把他抱起来,拖到房中案前,案上两支红烛,摆着婚书与圣旨。
先把婚书打开给他看,还是原先那一封,然后把圣旨展开给他看。原来不是小成公公口误,上边的墨字,写的原本就不是“徐”字,而是“许”字。
萧贽揽着他的腰,低声道:“我当然知道是你。”
蜡烛照得许观尘的面上有些发烧,正旖旎之时,从许观尘身上,掉出来一把匕首。
许观尘一愣,低头看看匕首,抬眼看他,试图解释:“这个东西我也可以解释的……”
第77章 好久不见
许观尘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这个匕首它……”
萧贽凝眸看他:“你来行刺?”
“不……”许观尘挠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我没别的办法了。”
萧贽拿过他手中匕首,丢到一边。许观尘抬手拍拍他的胸口,想要帮他顺顺气。
他一抬手,露出广袖下边半截手腕,萧贽圈住他的手腕,细了不少,上边还有带着镣铐磨出来的红痕。
萧贽摸摸他的手腕,又将他的衣袖撩上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许观尘暗自庆幸,上回跳下马车,滚下山坡摔出来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他这副模样虽然还是病弱,但看起来还是不错。
萧贽问道:“这几日犯病了没有?”
“犯过几回。”许观尘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熬过去就好了。前几日萧启把解药给我,已经好了。”
这时候萧贽已经摸见他肩上一道箭伤,许观尘便解释道:“那时候为了骗萧启,帮他挡了一箭,已经不怎么疼了。”
萧贽低头,隔着衣裳吻了吻他的伤口。
许观尘不大好意思,别过脸去,不再看他。萧贽顺着他的肩,吻上他的脖颈,最后亲亲他的脸。
“你……”许观尘伸手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没关系的,不怪你的,是我命中合该有此一劫。”
皇帝大婚,礼节繁琐,这时候他们能面对着面好好说话,已经是夜里了。
许观尘同他抱了一会儿,便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得传信回去,萧启只等你一死,就要打着七殿下的旗号回金陵称帝。我前几日传信给裴将军,你看见了么?”
“你表兄钟遥,还有两位将军,都埋伏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