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师父是中了什么毒,结果是一种蛊,还是至今没找到解开方法的蛊。

原来师父眼尾那让他惊艳的跃起的红鱼,竟是一切不幸的来源与象征。

所以他觉得那位置有些许不同也不是幻觉,如果有一天,这条鱼不在了原地,沈不入猛的睁开眼睛,不,那不会发生的。

“有什么进展么?”他突然知道张鬼城在这里的意义了,当初张鬼城既然愿意收无忧为图,而无忧能发现这个,至少有他的默许,那无忧知道些什么也是应该的。

无忧摇摇头,“只能抑制。”

这个在记载上都没有成功解除的案列,最好的就是压制得很成功活得久一些,不过就是那个活得久的后遗症也不少,加速衰老,甚至出现痴傻。

两人都想起了这一段记载皆是沉默不语。

南门教后山凉亭,原本静坐的两个身影突然打起来。

“天,何必呢,我就是提了句又不是当真。”黑衣人笑着,浑然不顾马上就要挥到自己身上的鞭子。

叶御天面色冷冽,他在那一瞬间真的在想要不就现在将人杀了,以绝后患。

“啪,”鞭子在落到黑衣人身上前一秒被不知道哪出现的人挡住了,枯朽的手抓住鞭子,叶御天竟然一时收不回来。

“小心,可别伤着他,”黑衣人嘱咐了声,笑意里裹了点阴狠,“看,就算你想杀我,我都舍不得你受伤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叶御天感受到顺着鞭子震过来的内力冲击在心肺上,叶御天咽下漫上喉间的鲜血,心神剧震。

这个人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感受到,这难道就是闻姬说的皇隐?

那被黑袍笼罩的老朽也有点惊讶,两相交手只有自己才知道结果,他往袖袍下掩了掩还在颤抖的手,退后一步站在人身后。

“退下吧。”黑夜男子开口道,既然现了身,也没必要在藏着的必要了,毕竟最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老朽犹豫了会,低头应道,“是,殿下。”

叶御天此时已经懊恼到了极致,他知道放任子书会招来麻烦,但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麻烦,要是这个人在教中乱闯,还有谁拦得住?

“天,我们现在可以好好继续谈了吧,”闻赐勾起嘴角笑,“你要的东西我都有,说声要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得来抢呢?”

叶御天收了鞭子,慢条斯理道,“我要的东西只有两种来源,一是我自己拿来的,二是,”叶御天抬眼看着人,一字一句道,“别人跪着献给我的。”

风声呼啸像在啪啪打脸,闻赐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沉,垂在身侧的肉眼可见的爆出青筋,眼眶发红眼珠好像要落出来,整个人像是要疯掉似的。

尽管叶御天现在看到这样的画面很开心,但脑海里出现曾经的画面却让身体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像按下了什么开关,好像要狂化的闻赐浑身渐渐松了下来。

他低下头,只能看见嘴角勾起的一个吓人的弧度,声音哑得像被刀子切割过,“算了,我跟你计较什么。”

叶御天有点想骂娘,闻姬怎么没跟我说这厮怎么变成了这样子,没被那些人发现也确实不容易。

这次本就是打个出其不意,既然失败了叶御天也知道这种激怒是没用了,至少短时间是没用了,于是用了点内力将刚才两人动手时弄翻的石凳移回原地。

“太子殿下请坐,来者是客,站着多不好。”

叶御天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勾了嘴角,一摊手彬彬有礼的样子。

闻赐目光像是黏在人身上的,里面的痛恨,嫉妒,欣赏,疯狂,排着队一个一个想把面前人的皮一层一层剥下来。

尽管目光要吃人,躯体还保持着殿下的文明礼仪,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第 17 章

晚上的宴会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张灯结彩的一下子亮起来,来的人光是长长的礼单都要念一半天。

叶御天没出现,沈不入没找着人,到是和无忧一起被子书抓来搁在那迎接客人。

当看到出现在师父窗前的那个人时,沈不入差点想冲上去打一架,他刻意的看了下名字——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