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天宁府、
某天夜里,列丹弓趴在楚云溪的宽背,两颊尚残情欲方歇未及退去的红,指尖抚摸著情人汗水湿濡的肌肤,开口。
「立她为嫔吧!若她怀上龙种,就立后。」
列丹弓所提的女子,是楚云溪的侍寝宫女。後宫佳丽云云,会被楚云溪当面提及的却只有这名女子,理由是因为此女说过的一席话。
她说的没错,这个国家禁不起在一次的内外俱乱、百姓更受不起再一次的烽烟喧嚣。
楚云溪身为君王,除了要担负起护卫家国天下的责任,更有义务要留下自己的子嗣。他们都不是会因感情而逃避责任的男人,列丹弓更不是会为了後宫闹性子的情人,是以当楚云溪提到此女说过的话後,列丹弓与自己料想的一样,只问了一句──
「她出身如何?可有父兄在朝为官?」
得知女子出身普通,家中只有母亲与她二人相依为命後,列丹弓便说了方才那句话。立后一事,也就此定下。
「喂!」手指顽皮地戳著楚云溪的背,说道:「快生个孩子给我玩玩。」
「你当我母鸡下蛋说生就生啊?」
列丹弓用手抵著情人的背支起身子靠坐床头,被汗水湿润的黑发披散在胸前,揉揉红肿的乳尖抗议,「叫你别咬那麽用力,瞧,还是红的。」
「……」
房内唯一的油灯摇晃淡黄的光,微光下红肿的乳尖满是诱惑,就像鲜嫩的果实勾引他人采摘。
楚云溪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次吞咽涌冒的唾液,眼睛被勾引得舍不得移开视线,无论经过多少年,列丹弓的身体对他总有著超乎想像的致命诱惑。
列丹弓掀开薄被,看著沾满汗水与白浊的下身,捏捏回到柔软状态的性器,自己笑了出来。「真是的,本来还想压你一回,现在可好,全被你榨乾了,今晚我可没戏了。」
「你没戏了,我还有。」情欲烧哑的男音缭绕在列丹弓耳边。
楚云溪笑看他的大将军一脸不可置信地伸手摸向他的下身,然後红著脸啐道:「到底是谁烟视媚行?是谁秽乱朝纲?真该让陈固那块死木头瞧瞧,谁才是那个淫乱的家伙。」
「你不会的。」楚云溪露出得意的坏笑。
「你又知道我会不会了?」
滑下身体,用唇触碰情人瘫软贴在小腹上的分身,细细舔著。
「你──」
才经历过情欲的肉体轻易地被再次撩拨,列丹弓抽了口气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感受著下身传来的酥麻与悸动。
「除非你想让陈固看到,被你压在身下的我。」
「你敢!」
骤然睁眼,瞪著楚云溪脸上恶质微笑讨厌地在眼前晃呀晃。
他才不在意被云溪拥抱的场面被那个死木头看到,反正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的人又不是他,陈固敢看,他就敢给陈固看,谁怕谁啊,哼!
但如果上下位置对调那可不成,云溪的身体就只是他一个人的,谁要是敢偷看云溪在他身子下羞涩承欢的模样,他非挖了那人的眼珠子不可。
「楚、云、溪!」
瞪著那越发嚣张的讨厌笑容,知道自己摔进情人设下的圈套,气得列丹弓连名带姓地喊著普天之下除他以外,没有人敢喊、更没有人能喊的名。
臀瓣内湿濡的後穴又一次被手指撑开,插入抽出的动作挑起这具身体的主人难耐的低吟。
「不行……太多次了……我……我受不了……」
氤氲水气的眼眸试图抵抗被撩动起欲火的状态,求饶的话语未了便被楚云溪的深吻封回口中,房内唯一的油灯燃尽,火焰弹跳了几次後终於熄灭,还予房间与窗外深夜一般,该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