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服侍主人。”尚未疲软的器物微微硬着,原本颜色不复得见,触目只是粘腻血腥。衍墨将手抬得靠近些,得到允许之前未敢擅自动手。
今非昔比,他想留下,就得……守本分。
“用嘴。”冰冷的两字失了控制,就连万俟向远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种命令。
伤与辱,早就习以为常,但偏偏又会因为来自某些人而格外疼痛……
衍墨再挪前一些,张嘴凑过去。
“滚出去!”颤抖的唇舌贴上的前一刻,万俟向远怒吼一声,忍耐许久,才没有一脚将人踢飞。他生气,可是又找不到发泄途径。
“是。”还是膝行着,衍墨挪动到门边,推开门,又往院里移动去。
一寸一寸,石子硌破膝盖,被涂抹上一层猩红……
会会儿工夫,萦香带着两名下人手提热水走来。
“……你们先回去。”萦香迈进院子,瞪着院里满腿血污,只着一件上衣的人怔神甚久,才记得要出声赶人。
“是。”两人莫名瞧眼停在院门口不前的人,点点头,放下水桶转身走远。
早些时候,钟衡带着一身血腥气从刑房里离开时,找过萦香。
说的人模模糊糊不知所云,听得人朦朦胧胧没有在意。直到院里一切呈现眼前……
萦香将水桶提进院子,分两次才全部送进屋内。
“奴婢服侍少阁主沐浴。”竭尽所能不去在意地上血迹,萦香恭敬站在浴桶旁边。
“不必。”
话里的厌恶与不耐一点不经掩饰,萦香一惊,立刻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