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侍卫嫌属下毛躁,少阁主传回的消息一概不与属下说。偏偏那陌寒公子时不时地往迟水殿里晃悠……属下还以为……”
“鸣彦,没有要紧事就明日再说。”深更半夜,难为听了一串絮叨的人没有发火。
“呃、是……”抬头看看尽是疲困神色的两人,石鸣彦嘿嘿笑笑,让开去路。
沐浴,更衣。待到一切事毕,又打发走同样絮叨的萦香,万俟向远掀开被子,扯住站在一边的人,躺倒在榻上。
“万俟陌寒三五不时来迟水殿里晃悠……可知道为何?”
“……属下不知。”两人自去了山上就未与外传过消息,衍墨思前想后,始终寻不出有用线索,只好据实回答。
“不知?”好似十分难以置信,万俟向远将回阁后就有些拘谨的人往怀里又搂紧几分。
“是,属下确实想不出。”皱眉思考许久,衍墨仍旧没能得出答案。
“那就明日去觅天殿看看……”在身旁人颈侧咬上一口,万俟向远调音忽地一转,“世人都道邱平壑极为精通奇门遁甲、八字命理。要他得意门徒给人看看命相,应该也不算为难。”
眼睛一点一点眯起,衍墨狠狠挣开腰上手臂翻过身去。最后,还不忘展臂落下冬日厚重的锦缎床幔。
又是这般……一本正经的作弄!
不过,那点因为回到阁里而生出忐忑与拘谨,却散得无影无踪……
——翌日,溪瀑边。
“呯——”第一十六次,寒星剑被挑到地上。
“捡起来,继续。”
“是。”转转被震到麻木的手腕,衍墨再次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