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将麻烦头痛的事全部“交托”给我,从来不用理会我为不为难,又要费多少的麻烦。除此之外,你可给过我什么?
不错,如你所说,是信任。你那点心弯窍多的猜疑心,能相信人也着实不易。
其实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荒帝迷迷糊糊间,感到脸庞侧线一痛——居然说也不同他说一声,便开始了。他心里凉凉的,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辨得出是旁边一名侍婢的声音。
然后是谢横波淡淡道:“才飚出这点血珠就怕,等会皮肉整个翻开来,你怎么端盘子?”
凤辞华辗转方得到见荒帝的机会,那还是见过太后以后。
内廷司总管周一裕被他叫出来,询问一些细节。这人以往对他十分忠心,如今虽不敢太过违例,但还是尽力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殿下,皇上少年在南离的事,不归奴婢们管,是以什么师父师兄好友,奴才们实在不知道啊。”
他想面见荒帝,可是通传了两日,也等不到回应。
那么荒帝不愿见他——所以他亦不可能和真正的谢之乔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似乎就应该罢了。
“周总管,皇上不愿见我便算了,你能将这封信送给他么?我会再多等几日。”
太监十分为难:“皇上不喜欢的事,老奴实在不,不敢……”又觉得对这位贵人的坚持有些不忍,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奴才亦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皇上,关在宫里,说是病了,完全不见人,亦不上朝,事情都是心腹手下在吩咐。”太监还有一事不敢说,就是皇上最近的动静,就跟之前谣传龙驭归天之前差不多。
“又生病?!是那日风凉发烧延续至今么?”凤辞华眉心拢结。
太监擦汗:“奴才们什么也不知道哇……自皇后走了后,这些事皇上仿佛另有招徕的心腹手下在管,小的们实在搞不清。”
哪怕一封信也无法送递,究竟叫人焦灼。
凤辞华只好回转身,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还有否别的途径。
正这时,看见通向宫门的参道上,一列銮驾火急火燎地匆匆赶来,如今没有皇后,明显便是太后的仪制。凤辞华想回避已经来不及,只得退了身在道边跪下。
没想到仪仗却径在他前头停下,听见几个人惊慌地喊了句“太后”,然后有个熟悉地人影飒飒地走将前来,雷厉风行地提起他的衣襟,“啪”地一声狠狠就是一掌,回手又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