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死。凤辞华透过厚重的木栅瞥见那个身影。
他按捺住手臂微微的颤抖,稳稳地打开牢锁,一揖拜地:“请陛下恕臣救驾来迟!”
他抬起头,望见荒帝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救驾?若不是你干的好事,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没有太多被虐待虚弱的痕迹。他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没有外袍,发丝未绾,零乱垂落,而手中煞有介事地托着一串数珠。凤辞华凝眸仔细看他的脸,没有瘦,甚至好像还长胖了些,一定是在牢中无法荒淫无度的缘故。
重来:
但是仔细看去,脸色比以前发白,额上还有些红点,也许是狱中饮食不够精致的原因。凤辞华站起来,去拉荒帝的手臂:“皇上,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援军与羽林军已等待在城外……陛下先离开此处,再谈其他。”
“放肆!”荒帝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打在墙上撞得生痛。“你以为这样就能敷衍朕吗?”他前跨一步,眼神狠戾,居高凌下,好像是这几个月里,长了些个子:“你出逃这几个月,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给朕带了多少顶绿头巾?”
“我……”凤辞华盯着他,眼眸还眨也未眨,荒帝就揪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摔在墙边草垛之上。
“脱,朕要检查,看你□□的身体里装了多少男人的欲液!”
外头还隐约乒乓在打斗,凤辞华却太知晓,对这任性无度的皇帝,他要做什么便只能先随他做个尽兴,否则推推搡搡,到死也逃不出去。于是一声不吭,任他将自己紧束难解的腰封撕开,甚至为了怕扯坏衣裳,还自己动手打开死结。衣袍散开,荒帝立刻翻过他的身子,让他面朝下扑上草垛,分开他的两股,话也不说,伸指便插进去。
凤辞华轻颤了一下,咬紧牙,只愿他发泄完怒气后便乖乖地走。没想到荒帝在后头冷哼一声,下一刻,便把坚硬又凹凸的物事强硬塞入自己□□。……数珠?凤辞华刚只一缩身体,就迎来第二个灭顶之灾——坚硬地肉刃在他毫无准备的状况下,猛力顶入。
“啊……”凤辞华费力地忍下一声痛呼,眼泪不由自主地涟涟落下,打在草垛上。他很怕痛,但长久来竟已习惯忍痛,只是这一次久旷爱事,那里没有经过润滑和爱抚,根本无法骤然容纳巨大的□□。他也从没经历过这样惨烈的□□,若与这次相比,荒帝以往的戏弄甚至虐待,简直不值得一提。
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犯贱。因为方才一瞬,他竟然开始怀念以往,荒帝一边做些荒唐过分的事,一边却还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眼色。
因为那时他没甚可指摘,荒帝还很在乎自己的反应。
不像现在,连看着自己的脸都大可以不必。
这大约可以算做活该,因为荒帝一边狠狠冲撞,嘴上也不停歇:“贱货,□□!要被多少男人睡过才能把穴肏得这样松?”
他忍不住想要辩解,并没有什么人,不过他曾遭遇妖蛇……不过,这种话一分用处也无有,他难道还会有恻隐心?而且若深究,定会扯到另一个男人……他就该说他也曾同那个男人燕好,那个人不会嫌弃他的任何部分,而且他打算离开他,去同那个人度过余生。
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如果说了,正在气头上的荒帝一定会当场发疯。迟早都要摊牌,只是当下不是时机。
荒帝事毕,抽出身子,抖一抖腰。凤辞华又在地上趴了片刻,方慢慢撑起身子,默默去系衣袍。
荒帝冷笑:“不生气?不跟我拿乔?怎么,心虚了?”
凤辞华抬起脸,望向他道:“皇上,事不宜迟,宫里还未被全盘拿下,我们快走吧。有人在牢外接应,宫门守卫已被买通。”
荒帝冷哼一声,突然伸过一只手臂,拦腰挟起他,大步向牢外走去。
“不,等等,皇上,”凤辞华惊慌挣扎,那一串数珠——
荒帝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干脆伸手将他两腿也抬起,这样还留在他□□中的佛珠便不会落下。“我警告你,这个东西,要是半路落出来,我也就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