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乔往后退了几步,一回身,却又望向秦妃,眉角温和地弯起:“夫人勿要担忧焦躁,一切都会好的。”
简弄玉望着这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头略微涌起些恍惚跟迷茫。
三日后,南离遥向京城宣布支持皇后与太子,并发出一支精锐骑兵向京城日夜推进。
差不多与之同时,去向荒国内地的长长官道上,一路前去接应的南离王不分尊卑地拍拍荒帝的肩,叹道:“陪你玩得这么大,我也算是不惜成本,可惜这种不惜成本,一点都没带来过什么好处。”
荒帝斜挑眉峰:“减税?你们那点税也减到不能再减了,难不成免掉?”
南离王哼了一声。“我不是同你说这个。”又道:“你玩得这么大,皇后知道真相不气得吐血才怪,难道你已经想好怎么解释?”
荒帝咬牙道:“他要吐血,难道比我吐得多?不叫他尝尝跟我一样痛不欲生的滋味,我誓不姓谢……不,是不姓念。”
南离王微笑:“看来你很是习惯,不如就同我姓得了,有什么不好。你要怎么办?捉奸在床,一怒冲冠?这又不可能。”
荒帝道:“哼,真这样也太便宜他。他脚踏两只船——不,是踏哪只船,我就让哪只船翻,不老实整整怎么行。他甩我一次,我甩他二次,我赚。”
南离王哑然失笑:“赚?唉……不过这人实在配称水性杨花这四字,十几年都养不熟,几天就跟人勾三搭四,或许你该自责?”
荒帝怒:“去你的,他再怎么……也不轮到你说!”
南离王道:“呀……难道我说错了?见色忘义,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可叹!”
荒帝哼了一声,头一瞥,勒转马头,道:“不同你说了,我还要提前上京,布置一切整老婆,你就蹲在南离,静候佳音!”
南离王止住他道:“哎哎……幸好他这回出墙的对象是你自己,若是换了其他人,你打算怎么办?”
荒帝一蹙眉,脸色变得很难看:“哪有比得上我,能让他看上的男人?”他一甩马鞭,又闷闷道:“不过若真有那种事,我就奸他一顿!”马儿转头,荒帝继续说:“……然后关起来,再慢慢求他回心转意……”
夕阳在白练般远行的驿道上扯下片片碎金,南离王目送荒帝,嗟叹道:“唉,阿香啊阿香,照你这样子,别人能回心转意,只能是脑子被驴踢了。”他又笑道:“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他也勒转马头,踏着白石与散淡金光,一步一步向等待的随从走去,自言自语:“不过看来我的脑子,也早就被驴踢了,损伤不轻。”
短少,等我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