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若言抹一把汗,不敢拿眼望君上。“这,这,朝臣夜宿皇宫,传言出去对陛下不好……”
荒帝哈哈大笑:“满朝上下都在传卿夜夜同朕暗通款曲,就成真也不得更坏了!”
祈若言还愣着,荒帝大声道:“小顺,去取净身器具来,今夜祈卿就宿在朕寝宫中。”
祈若言有些惧怕地后退一步,荒帝把他拽近身前,笑道:“明明想要得腿都软了,居然装模作样往后跑,实在是……”
祈若言犹豫半天,困窘不已地道:“……不是,臣进宫之前,已经在家中清洁过了……自然,又有些汗,但洗一洗就够了,不需要那个,呃,再灌一次……”
那时荒帝把祈若言扒光弄在床上,嘲笑得他欲死,祈若言身子久旷□□,还只在前戏中就坚持不住,荒帝弄到一半大叫,“喂,你慢点,慢点啊,朕忘了拿东西接你的奶……”
祈若言又羞又臊,哪里忍得住,被荒帝箍得下腹一紧,从前端将乳白的稠液全喷在荒帝腰腹上。荒帝瞧了瞧,呼一口气,道:“说的不是这种奶,是后头那个可入药的。”
祈若言在欲潮中纾解一次,略有些头昏脑胀,忍不住问道:“这半年多皇上都没有取那什么龙涎香,不知……”不知皇上的春药何年何月才炼得成?
荒帝点头道:“是啊,你一走之后,宫中药房短缺了,那些老太医还暗暗地责怪朕。不过算了,以后取奶也不方便,你现在有了仕途,随时为朝廷效命,难道朕天涯海角地追着你去挤奶。”
祈若言面红如蒸,低声问道:“那皇上的春药,还,还炼不炼?”
没想到荒帝一听,却大声斥他:“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能给朕金枝玉叶的皇后吃么?……不过虽然不给皇后吃,太医却非说那能入药,向朕恳求,所以前前后后也散发出去许多。让你舒服又让那群老家伙爽,不是一举二得么……但现在朕是不惹那麻烦了。”
祈若言听到此言,不知为何,心中轻快了不少。荒帝把他翻过面来趴放在床上,抬起他的双股,慢慢探身进去,一边说:“嗯,修养大半年,偶尔操一两次,应该无碍。若按以前那力度,卿之爱菊恐怕不能坚持同卿度完余生啊!”
祈若言回忆这些往事,再看到面前与自己肌肤相接,连身上热意都几近可闻的男子,眼光就不由有些发直。
荒帝含笑看着祈若言,听他道:“……谢小王爷命臣带话,其一,他忍痛割爱将这来之不易的章鱼丸分皇上一半,皇上要记得他的好,要报答他;其二,他说那个,呃,皇上学艺不济不如他多矣,千万不可逞强,这丸子一次顶多一粒,一月顶多一服,情趣即可,不能上瘾,贪多勿掉,切记切记……”
祈若言说完这话,自己颈上忽地一松,看见荒帝已经抱了那罐子在怀中,又在地上一粒粒捡起散丸往罐里扔,口中匆匆道:“多谢多谢,朕水深火热之中,爱卿之助真如天将甘霖,灵与不灵,朕立马去试,万一不行,你要给朕带一万粒蟑螂丸送给谢横波!哼哼……”然后抱着罐子转身就跑,瞬间呼溜不见也。
祈若言单膝跪在那处,茫然片刻,然后怅然若失。
皇后自从西凤回来后前后病了大半月,总是推说体恙不便接待圣驾,荒帝想见也见不着。好在据说这两日是好了,荒帝前几天憋了一口气在心中,烦闷不已,今儿总算有了出气的法子,一路上心中已将皇后翻过来正过去的煎了好几面。
听说荒帝来了,栖霞宫中倾宫接驾,皇后亲自来迎,倒是给足面子。荒帝气哼哼地一直走进皇后寝殿里,后面的人一言不敢发地跟到门口,然后识眼色地退下。总算留了荒帝与皇后二人在殿中,荒帝怒气冲冲质问道:“皇后,你病了多久,怎地病得跟失踪一般,还推三阻四地不让朕见面,真是好不气人!”
皇后敛容肃色道:“陛下错怪了。病中样貌憔悴,气色不继,故而不想让君主见后心情不佳。如今好些了,正整理仪容要去给皇上请安,没想到皇上却先来,臣……妾,心中不胜高兴。”
荒帝听他说要去请安,稍微气平一两分,挥挥手道:“难道你怨朕逼你在外头做那一次所以不想见朕么?朕也不是不疼惜你,这半个月你不肯见,我不也没硬闯么。不过既然好了,呵呵,皇后,这次看你还拿什么话推脱。”
皇后略抬起眉,眼中现出一分细微疑色:“皇上,宫里不是传说……不,并非传说,而是那个……”
荒帝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朕不行了!!什么时候听到的?亏你还睡得挺安逸!”不举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此乃第一大恨,但荒帝自认年轻力壮,不知是撞了邪还是什么的,不日定可回复!因此在众人面前还能装出一副满不在乎志气昂扬的样子。但皇后明知道他也病了,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只管自己生病,委实可恨可恨,恨到他无处排消!
皇后连忙俯首道:“臣……妾病中浑噩,不知实情,正要去探望陛下……”他又抬起眼,仔仔细细看了荒帝一眼,含蓄地问道:“现在可否询问陛下,实情……究竟是如何?”
荒帝瞥一眼他的表情,齿缝中又哼出一声冷笑。“实情?”他捋起长袖,扑过去扯住皇后就往床上拽。“朕要告诉你,不管别人说朕是行是不行,朕都能干到皇后你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