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在镜面刮擦出刺耳的声音,插到三分之一,启中已经开始喊“救命”。齐豫风没有办法,捏着自己的睾丸,舔弄着启中的耳廓:“启中,说点话,让我射,我软掉就好了,喊我相公,喊我相公!”
“相公!!!相公救命!”
“豫风豫风!你救救我!”
“相公饶了我...啊啊啊啊——”
“我爱你豫风我爱你!”
齐豫嵩完全没入的时候,齐豫风刚好泄出来,火热的阳精增添了润滑,使齐豫嵩甚至有余地地进出了几下:“真感人...叫得我比刚刚更硬了...”启中小心翼翼地哼哼着哭泣,齐豫风慢慢把自己抽离他的身体,亲吻着他的眼角。待启中渐渐平静了,一拳挥向始作俑者。但齐豫嵩像是早有准备,微微一闪,躲过了攻击,阳具搁在启中的身体里接受到最好的保护。
歪着头,他俯视着目呲尽裂的兄长:“哥,你看,我在干他。他叫你相公,我岂不是要喊他嫂子?嫂子的穴,可真暖!”
齐豫风没料到他果真肯为了逞一时之气而破戒,他以为齐豫嵩提出要他履行承诺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恶心他。他从不认为齐豫嵩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会在与他的斗争中损失自己的分毫利益。——这番惹自己一身腥的做法,和齐四一贯隔岸观火的作风背道而驰。
番外:齐豫嵩(上)
那年雪下得很大。“瑞雪兆丰年”奶娘跟他说,他生在好时候,命也好、运也好,自身就是个祥瑞之兆。
他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可只有他是最最尊贵无匹的那一个。爹最爱他,娘只爱他。他的吃穿用度要比哥哥姐姐好出一大截。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想。
他长到四岁,大姐就外嫁了;二哥也开始读书,虽说很得先生喜欢,但终归是个外人;三哥比他没大几天,是父亲的一个小妾生的,一直懦弱得很,不敢同他抢风头。
母亲说,他好好做少爷,其余的,她自然会替他摆平。
但有一日他竟中毒了。上吐下泻高烧不止,寻遍了名医也无可奈何。父亲彻夜安抚着母亲,只偶有一两日去小妾那里找些自己的安慰。大家都以为他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了。
只是三哥突然殁了。父亲与母亲大吵一架,他恍惚间听到母亲尖刻的声音刺透墙壁:“都是你纵着那些贱人让他们起了争心!不肯信自己福德有限,整日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让他们手里有一寸,他们就敢想一尺。如今我就是连这一寸也收了,你奈我何!”
父亲的辩驳几不可闻。他在争吵声中渐渐康复了。
府里偶有传言,说三哥是犯了错被关进祠堂过夜骇破胆死的,也有人说是饿死的...总归三哥永远地留在祠堂里,没再出来过了。
母亲生气父亲自三哥死后总也不来。他无师自通地跑到书房去,对着父亲落泪,说自己身上疼。父亲抱着他回到母亲的院子。
母亲夸他聪明。
夫子却批评他钻营。
他六岁启蒙,连“钻营”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二哥板着脸,只顾跟着夫子学着“之乎者也”,根本不理他。
中了一次毒,他身上的祥瑞之光像是被毒素消融了。他面上越发乖巧柔顺起来。
又过了七年,二哥到了科考的年龄。那年父亲与夫子都很期待,但二哥在赶往考场的路上却突发眼疾,连字也看不清,只得作罢。大夫诊断后问到二哥的来历,听说二哥生母生前是个盲的,连连摇头,说他的眼疾恐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十年寒窗,再无指望。便被父亲送回金陵去料理齐家的一应产业。
到了他的临考之年,齐家如临大敌,生怕产生差池,特意让他也回到金陵,沾沾也不知有没有的祖荫。他自己是无所谓的,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吉兆了,独一无二不起来,不如得过且过。可他到了金陵,见齐家的生意竟被二哥发扬光大到令他都嫉妒的程度。他心里又难受了。像当年夫子说他“钻营”时一个滋味。
结果他读书之余,竟了解到一件趣事。梁家长女,也就是他的二嫂嫂,原本,是许了别家婚约的,不知是何缘故,一个叫何三庆的倒霉蛋被二哥横刀夺爱了。
他找到何三庆,帮他在夜里翻进二哥的内院——新婚不久二哥就常常远行。头一两次,他听到很明显的推拒声,渐渐的,他那嫂子,居然偷偷大了肚子。
何三庆跪在他面前,请他送佛送到西。他点点头,漏了点风声给梁家老父。
梁梓芬沉江,何三庆不知所踪。
二哥问他是不是去了江边——他当然要去观刑,忙活了半天,怎么能不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
他在那之后变得很沉默——起码有自己在场时是沉默的。他如愿听到一些关于二哥的传言——他那层士大夫式的清高的风骨,碎了。
甚至,把自己的四弟带到欢场上。他做出天真不知人事的样子,使得自己完全脱离“奸夫”的嫌疑。——他不知道齐豫风把他带去玉梁楼,是不是存着试探的心思。——他见到那个风骚至极的小倌差点漏了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