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揉揉额角,成棣问:“除了你娘。”
“没有。”月不由其实也有点急了,“成棣,到底咋了,难道我不能钻莫世遗的被窝?不能喜欢他?”
“唉,这叫我怎麽说呢?”成棣第一次嚐到了抓狂的滋味。他又换了种问法:“这样问好了。世遗对你有多重要?”
月不由想也不想地说:“很重要。比……比练武还重要。”说完,他一手捂上心口:“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这里总是跳得特厉害,有时候我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啥时候?”成棣的眼睛亮了。
“他抱著我、搂著我的时候,还有握我手的时候。”月不由烦恼地甩甩头,“反正只要他贴著我我这心就跳得厉害。”
“哟哟,那世遗呢?”成棣的眼睛更亮了。
月不由马上有点得意地说:“他也是,我能听到。”
“哟哟。”成棣摸摸下巴,眼睛眯眯,这麽说世遗对月不由也是……
“喂,你还没说那是什麽呢。”月不由还在想那本书上画的东西。
成棣立马蔫了,很是头疼。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解释。你爹和你娘成了亲,然後做这种事,就有了你。总之,要生娃娃,就得先做这种事。可如果两个男人做这种事,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为啥?”月不由的脑袋里马上浮现出他和莫世遗不能做这种事的可能,他不高兴了。
给了月不由一个白眼,成棣没好气地说:“为啥?因为这与礼制不符。阴阳调和才是正统,阳阳阴阴就是错的,是要被人抓起来浸猪笼的。”
“谁敢!我宰了他!”月不由立马跳脚。
成棣带点恼火的,严肃地瞪著月不由,对方气鼓鼓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去跟谁拼命。看著看著,成棣却噗哧一声又笑了。
“你笑啥!”月不由用力推了成棣一把。
成棣的身子向後一仰,躺在了榻上。他捂著肚子压抑地大笑:“月不由啊月不由,本宫服了你了,服了你了。”
“成棣!你再这样我真就走了!”活了几十年,月不由第一次如此的……词穷,或者说气闷,因为他听不大懂成棣话中的意思,又因成棣话中透出的反对而烦躁。
“你不能怪我,让谁听到谁都会笑死。”成棣一手抓住月不由生怕他真的走了,一手捂著肚子缓缓坐起来。缓了缓,成棣笑著说:“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如果你和世遗要像你爹娘那样在一起,咳咳,做画上画的那些事,那外人就会这麽看你们。不过我瞧你也不在乎,至於世遗那边,我想他也不在乎吧。”
“我才不管别人在不在乎。我只知道你不让。”月不由的腮帮子鼓鼓的,气的。
成棣一听急忙摆手:“我可没说过你和世遗不能在一起的话啊。你别冤枉我。”
“怎麽没有?你一直笑,还说我是鸡,还说要浸猪笼。”拉下成棣的手狠狠甩开,月不由是真生气了。
“老天爷啊……”成棣一手捂著脑门又栽倒回去,呻吟,“原来鸡同鸭讲竟是这般的痛苦。老天爷啊,本宫宁愿被虫子咬死也不想活活笑死啊。”
“成棣!你找死!”月不由扑上去掐住成棣的脖子,显然的气急败坏。
“哈哈哈……”某人还不知死活。
月不由的手上用劲了,成棣赶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本宫错了,本宫跟你道歉。你起来,我跟你解释,我保证我不笑了。”
“我不信!”月不由压著成棣,眼睛都气圆了。
“那你松开我的脖子,让我好好说话总行吧。”成棣突然有点同情自家的那位兄弟了。
放开了手,月不由压在成棣身上,怒道:“你说。你不让我满意了,我就掐死你。”
“好好好,月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喘了几口气,肚子都笑痛的成棣赶忙安抚:“听你的意思,你应该没跟人做过书上画的那些事情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没有。我今天第一次见。”月不由很诚实。
又想笑了,成棣咳嗽几声,还是忍不住问:“你平时除了练功都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