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起了作用,韩啸城结束了这磨人的戏弄,一把按住南云的头,狂野地吻上他的唇舌,腰部上下摆动,撞击着这紧窄湿热的洞穴,南云说不出话来,只能从鼻腔中发出“嗯嗯”的闷声,身体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双手颤抖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酥痒的感觉逗得韩啸城欲火更炽,一翻身将南云压在下面,开始了更狂野的律动。

低垂的床帐剧烈地抖动着,低腻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最后化为一声嘶喊,房内才终于平静下来。

散乱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南云急促地喘息着,伸手推推赖在他身上不动的人,咕哝道:“好沉,别压着我。”

韩啸城亲吻他汗湿的额头,身体挪开一些,仍有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南云的手绕到他身后,在腰背上画圈圈,又道:“你的肉怎么这么硬,咬都咬不动。”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韩啸城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肩颈上被他咬得青青紫紫,到处都是牙印,有些地方还渗出血丝,精彩万分。不过南云在床上越是失控,他心里就越是得意,韩啸城大手滑下去,揉捏着他柔韧的腰侧,笑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娇生惯养,细皮嫩肉?”

粗硬的手指引起阵阵战栗,南云轻哼一声,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沉默了片刻,问:“我小时候是不是很招人嫌?”

韩啸城先是愣住,随即笑得意味深长,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问:“怎么,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南云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看着两排齿印,道:“小爷我人见人爱,一定是你小气又记仇,才会一记记十年。”

韩啸城噗得一声笑出声来,心想这小子下辈子都不会反省自己的不是,不过反正已经把他弄到手了,这些小小的坏脾气理应包容。他对上南云风流勾魂的桃花眼,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这小娃长得真是俊俏,还以为菩萨座前的善财童子落入凡间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南云得意,连在他身后乱捏乱摸的手都温柔了许多,韩啸城撑起上身,接着说,“可惜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十足的小坏蛋,半点恻隐之心也无,坏水倒是装了一肚子。”

南云气乎乎地打了他几拳,用力推他,道:“你还有脸说?你比我更坏!”

自己都栽倒他手里了,还要被他数落,真是让人想想就火大。

“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韩啸城笑嘻嘻地压着他不放,尽情欣赏他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南云打了半天,发现这厮皮糙肉厚,根本不疼不痒,也就不再白费力气,又问:“你这个人也是古怪,别人报仇都是喊打喊杀的,你怎么……偏偏要用这种……下流手段?”

这笨蛋,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对他有意,若单纯是恨或发泄,哪会这样费尽心思地捕获他,又在欢好时处处温柔,生怕弄伤了他?

韩啸城但笑不语,被问得急了,就含糊敷衍了一句:“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南云没听到他期待中的答案,怏怏不乐地扭了几下从他身下滑出来,没好气道:“我要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