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容夏喝醉的情况下跟他说话,一直想办法抢着这人手里的杯子,无奈容夏左躲右躲,就是不给他抢到。
梁淮无奈。
灌下一杯威士忌后,容夏两眼发直。他从沙发上坐起,径直走到蚊帐前面,对梁淮说:“给你演示一下,这个蚊帐应该怎么收。”
说着,他按下蚊帐自动关闭的开关。
“……”梁淮扶额,“不是说坏了,不能自动关闭了吗?”
容夏眨眨眼睛,“哦我这是给你演示错误的方法。”
梁淮默默捂住了眼睛。
他起身把容夏拽回沙发上,“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多年酒量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也是个人才。”
容夏不服气地哼哼,“没有长进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喝醉。”
梁淮才不管他这套,自己坐回他身旁,端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容夏不喜欢口味太烈的酒,这款威士忌并不辛辣,余韵甚至带着点果香。
他酒量虽然差,但也真的不到一杯就会喝醉的程度。他伸长手去够茶几上的冰桶,想再在自己的杯子里加一块冰,摸到了冰桶又想起做胃镜时医生说的话,难得有了些犹豫。
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不知道梁淮在他起身时把手搭在了沙发背上,他这一靠回去,整个人直直落进了梁淮的怀抱。
容夏慢半拍地歪头看看他,说:“手拿开,硌到我了。”
梁淮没动。
他只是看着容夏浅棕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开心或幸福的情绪。
他低声问容夏:“夏夏,你和那个人……断干净了吗?”
容夏:“……?”
他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含义。
“你们不会再和好了吧?”梁淮突然有些紧张,他又问了一遍,“离婚和情侣间的分手可不一样。”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他该等待容夏的回答,毕竟这一次,他想要的已经不再是像上次一样的crush,他想要容夏的感情,想做他堂堂正正的恋人。
但是,他看着容夏的脸庞被威士忌的酒意缓缓熏红,看着他被酒液润湿的双唇,看着他褐色瞳仁中自己的倒影。最后,梁淮的视线落在了他鼻尖的那颗痣。
他凑近容夏,又一次吻住了他。
他可以在容夏面前保持理智吗?梁淮想,他大概永远都做不到。
麦芽发酵的香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容夏向后躲了一下,又被按住后脑继续深入。
带着酒意的吻令人头晕目眩,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安静趴在地上的啾啾突然兴奋起来。
它啪嗒啪嗒走到大门前乖巧蹲好,几秒钟后,容夏家的门锁咔哒一声打开——
容夏疑惑地出了个声,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他看向门口——
寇雅郡拎着一个粉色的袋子,一脸阴沉地看着沙发上拥在一起的两人。
*
春节前寇雅郡出了趟差,回来之后往容夏父母家晃了两圈,后面又马上有了新的工作。
好不容易闲下来,他又准备起了啾啾的贴纸——贴在抽屉把手上的东西,不能摸几下就掉了颜色,也不能在外力作用下太快变形,总之,肯定要选可以多用几年的材质,不然某个小祖宗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话来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