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梁淮摇着头笑笑,“行行行,我是罪魁祸首,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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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萨摩耶洗澡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说起来,以前给啾啾洗澡的工作,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寇雅郡在做,容夏只偶尔打打下手帮个忙,真的动手操作起来,容夏发现洗澡这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的睡衣就湿透了。
梁淮也帮不上太大忙。他没养过狗,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合适,重了怕萨摩耶不舒服,轻了根本按不住,没过多久,也被甩得满身是水。
两人磕磕绊绊快两个小时,总算给他洗好了澡。
容夏把烘干机搬出来的时候,梁淮简直瞳孔地震。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他不敢置信,“需要这么大的机器来烘干吗?”
容夏甩甩头发上的水珠,解释道:“没办法,它毛太厚了。一岁多一点的时候有一次用吹风机给它吹毛,吹到后面吹风机的线烧了。”
说起这件事容夏就心有余悸。
当时他闻到了糊味,还以为是吹风机太热,把啾啾的毛吹糊了。后来寇雅郡拧着眉毛从卧室走出来,一把抢下他手里的吹风机,这才发现吹风机底部的连接线已经冒了烟。
第二天,寇雅郡就拖着这个巨大的烘干机回了家。
容夏慢悠悠讲述了烘干机的来历,随口感慨了一句:“萨摩耶这个品种真的不适合新手饲养,太容易走弯路了,没有别人指导真的很难。”
他只是随便那么一说,身边的人却没法不往心里去。
烘干之后还要梳毛。
现在还没到萨摩耶的换毛季,不过掉毛量也已经相当惊人。
容夏支了个蚊帐,自己钻进去用大梳子一下一下梳着萨摩耶的毛发。
蚊帐空间小,无法再容纳一个成年男人,梁淮只能坐在外面看着。
他待着无聊,随意打量了一下容夏的豪宅。
然后视线定在了这人的酒柜上。
他笑着取下一瓶威士忌,冲蚊帐里的人摇摇手,说:“我开这瓶酒可以吗?”
容夏抬头看了一眼,给他指了另一瓶,“开那瓶吧,还剩一半没喝完。”
他艰难地从蚊帐里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狗毛,又打了个喷嚏。
“每次给它洗澡,我都觉得我快要得鼻炎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梁淮拎着吸尘器,打扫干净蚊帐里的狗毛,收起蚊帐时却犯了难。
那边,容夏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起了威士忌,他看了一眼,说:“放着吧,一会儿我来收——那个蚊帐有点问题。”
……说起来又是寇雅郡。
在蚊帐里面梳毛的方法也是这人教的。有一年啾啾在换毛季,每天都一把一把掉毛,蚊帐总开总关,终于坏了。
寇雅郡简单修了一下,倒是能凑合用,只是收起来时不太方便,只有家里这两人才知道怎么省力地将蚊帐关起来。
梁淮耸耸肩,说“好吧”。
他坐到容夏身边,拿起了另一只广口杯。
他的酒量可不比容夏,实实在在是个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