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对那个项目没什么兴趣。”祁越平淡地开口,“其次,你弟弟应该比你做得好,你确定你有这个能力?”
李河义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如他那个弟弟,现在祁越也这么说,他一瞬间怒气涌上心头,讲话也开始尖酸刻薄起来。
“你他妈装什么装?”他想到赵顷之前跟他说的井俏跟了祁越的事,他这人惯会用下三滥来恶心人,嗤笑了声,嘲讽道,“捡一个我不要的破烂货,跟我装腔作势?”
“井俏伺候你还不错吧?他那人笨是笨了点,好在听话,还是个双,你知道吗?”李河义的眼神带着玩味,“他说他还怀孕了,我的。”
“啊——”
医院周围的人听到砰的一声,都往这边看,有些人还开始围过来。
祁越在李河义腹部猛地重踹,李河义顿时倒地不起,双手捂着肚子,看样子疼得不轻,嘴上倒也不肯落下风,“怎么?这话不爱听?你想听什么?”
祁越走过去,对着他的腰侧又是一脚,李河义痛苦地大叫,围观的群众吓得纷纷往后退,祁越看上去太吓人,浑身散发着怒气,没人敢上来拦他,倒是有护士打电话叫了保安。
“你他妈……”李河义疼得冒虚汗,手都在抖,他根本起不来,“最好是把我弄死在这,不然……啊——”
“希望你的人能像你的嘴一样那么硬。”祁越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拖着他往墙上撞,周围的人有的吓得尖叫,小孩子开始哭起来。
李河义的额头被撞出了血,血水顺着面颊落到下巴,沾着睫毛,他疼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但他始终没求饶。
沈殊意这时候跑了过来,拉住祁越,对他喊,“你疯了?这是在医院!”
祁越还是拽着李河义不松手,语气不咸不淡,好像刚刚疯狂打人的不是他,“放心,没碰坏任何东西。”
“你有病吧?”沈殊意说,“公共场合,你吓到人了!”
“我会给他们精神损失费。”
“你!”沈殊意被他噎住了。这时候保安上来了,在他们拉住祁越的时候,祁越自己松了手,李河义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地上,无力地呻吟着。
祁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我很少心情不好,但刚好今天不是很开心。”
“你很不经打。”
李河义躺在地上,剧烈地呼吸,开始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沈殊意叫护士,“别看了,找人抬起来。”
“好。”护士点点头,转身叫人推病床了。
沈殊意已经找不到祁越了,他揪了把头发,重重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泄愤似的给祁越发消息。
“补偿费呢!!别他妈给我忘了!!”
28
“祁安,你应该好好待在家里的。”
井俏上午在咖啡店工作,下午请了假去医院,他回了家一趟,祁安看到他回来,从沙发上都几乎要蹦起来,非要跟着,他说在家里太闷了,得出去逛逛。
“哎呀,我没事。”祁安嗅了下鼻子,“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
“那你不疼吗?”井俏还是担心他,“那也好,刚好去医院,我们去看看。”
祁安:“……”
上次沈殊意说井俏需要做检查,井俏拿了单子准备去拍片子,他跟祁安说了一声,让祁安在这等他,然后自己去领号排队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井俏拿着手机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给祁越发信息。
“先生,我今天来医院了,您还在生气吗?”
“不生气了好不好?晚上回来吗?我给您做饭吃。”
“上次我做的排骨汤很好喝,我今天给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