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跟着担心,不说这个了,还是回到假性标记吧,知绎,我不同意你做这个手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林知绎忍着眼泪说:“我一定要做。”
周淮生的手缓缓握拳,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知道如果现在哄林知绎,当做一切没发生,平稳地度过这晚,三个月后林知绎肯定还会偷偷去做手术,林知绎脾气太倔。
周淮生也暗下决心,良久沉默之后,他沉声道:“如果你非要做,那接下来三个月的戒断期我不会配合你。”
林知绎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周淮生避开林知绎的视线,起身穿好外套,又把林知绎的外套拿到床边,说:“回去吧,卷卷还在家里。”
“周淮生,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如果你非要做假性标记手术,那接下来三个月的戒断期我不会配合你,还有,就算假性标记很成功,你的信息素少到变成了百分之百的beta,我也不会同意生二胎。”
没有人比周淮生更懂林知绎,他从林知绎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做措施的时候就猜出了林知绎的想法。
眼泪啪嗒一声掉在被子上,林知绎僵硬了很久,但卷卷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孩子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得早点回去。
林知绎怔怔地穿上外套下了床,周淮生把自己的围巾拿过来,准备给他系上,林知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周淮生的手停在半空。
气氛凝滞,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知绎想:可能他们真的不合适,日子一长,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周淮生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自责不已。
林知绎刚出了汗,不能坐电瓶车吹冷风,周淮生就站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林知绎坐进去倚着车窗,木然地望着外面的道路,快到别墅的时候,林知绎忽然问:“我做错了吗?”
周淮生握住他的手,“没有,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林知绎挣开周淮生的手,冷声说:“那可能就是我们俩不合适吧。”
周淮生知道他在赌气,也不反驳。
到家门口的时候林知绎嘱咐周淮生:“在卷卷面前演一下戏,别让孩子看出来。”
“好。”
果然一开门,就听见卷卷的哭声,林知绎连忙换鞋上楼,把扒在小床边的小家伙抱到怀里,眼泪把他的小睡衣领口都打湿了,卷卷抽抽噎噎地哭诉道:“我醒过来,你们、你们都不在……”
“对不起宝宝,小爸爸回来了,小爸爸现在陪宝宝睡觉,好不好?”
卷卷抽了抽鼻子,枕在林知绎的肩头,说:“在大床上睡。”
林知绎抽了张面纸,擦干卷卷脸上的泪,柔声道:“好,去大床上睡。”
周淮生在楼下熬粥,他端了一碗给林知绎,林知绎正在哄卷卷睡觉,并不理他。
“吃一点吧。”
林知绎连头都不抬。
卷卷转了身,趴在林知绎身上,一脸疑惑地望向周淮生,“爸爸你不是说晚上喝完牛奶之后就不可以吃东西的吗?”
“小爸爸晚上没有吃晚饭,你哄小爸爸喝点粥好不好?”
卷卷立马坐起来,伸出小手要去拿碗,林知绎瞪了周淮生一眼,为他拿孩子当挡箭牌的行为不耻。
因为碗又烫又重,周淮生就负责端碗,卷卷拿着小勺子,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喂给林知绎,还不忘吹吹。
“小爸爸,好吃吗?”卷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