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在泡澡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忘了时间,水都凉了都没发现,差点感冒,晚上就没和周淮生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刚到公司,正准备让鼎胜的各个产业分公司准备资金。
正好盛家晖来鼎胜沟通合同的后续问题,他敲了敲林知绎的门,“知绎,在忙吗?”
“还好。”
“鼎胜最近的事我听说了。”
林知绎面色一僵,“鼎胜毕竟是二十年的企业,不会为这点小事就伤筋动骨,你放心,影响不了你的餐饮合同。”
离开周淮生的林知绎立马变成冷冰冰的白孔雀,盛家晖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来给你提个建议,当然,只是建议,或者给你提供一个思路,其实是我舅舅提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之前还做过鼎胜的法律顾问。”
“你说。”
“鼎胜旗下不是还有鼎力服务和鼎胜物业吗?之前报道一直说这两项业务上有重合,而且职能划分不清晰,围观群众都不知道鼎力服务是干嘛的,你可以借这个机会让鼎力服务去并购物业,既提供资金,又补齐了鼎力服务的业务板块,一举两得。”
“自己并购自己,”林知绎豁然开朗,欣喜道:“直接说明了鼎胜没有资金危机,谣言不攻自破。”
“我是外人,说这些不太好,我当没说,你也当没听到,我先走了。”
“盛哥,结束之后要我请你吃饭的。”
盛家晖笑了笑。
林知绎又找来几个高层,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第四天,望城新闻便推出了最新报道:【据悉,鼎胜集团在3月16日发布公告,旗下鼎力服务公司并购了鼎盛物业,耗资6.98亿,这一举动直接解救了鼎胜集团近日由万桦小区叫停房引起的股价大崩盘,下午,鼎胜集团召开发布会,无疑是给所有股民打了一剂强心针。】
突如其来的危机就这样解决了,林知绎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天,还有些恍惚。
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还有欠缺,至少在处理危机上,他经验尚浅,他联系了盛家晖和盛家晖的舅舅,定了餐厅,“还希望老先生能给我好好上一课,盛哥,你也要来。”
盛家晖的舅舅在林知绎大学毕业前一直都是鼎胜的法律顾问,他与顾念都是多年挚友,所以他对林知绎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盛家晖也在一边旁听。他们都是继承家业的二代,对于很多公司经营和人际关系上的事情都有共鸣,好几次都是说着说着就同时点头,然后相视一笑。
“舅舅,经营公司不难,难的是跟那些老油条们斗智斗勇。”
林知绎感同身受,抿了口茶。
“年纪轻说话就没分量,但是你们沉得住气,不卑不亢,知人善任,遇事不慌不忙,自然而然就有威慑力了,那些老董事都是半截身入土的,再等几年就斗不过你们了,行,天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老先生说着就要起身,盛家晖说要开车送他回去,老先生直摆手,“这么近还要坐车,你也锻炼锻炼吧,一身懒骨头。”
盛家晖白挨一顿骂,朝林知绎直眨眼。
老先生走之后,盛家晖叹了口气,“这阵子估计把你忙坏了。”
林知绎平静地说:“还好。”
“鼎胜这么大,经营起来哪里容易?知绎,你看起来挺憔悴的,回去好好睡一觉,让周淮生给你煮点药膳补一补。”
林知绎点头。
“看你这个样子,他估计也很心疼。”
“我没告诉他,他也不知道鼎胜的事,他之前还每天刷刷新闻,但最近他忙着自己的事,估计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来问我的。”
“没告诉他?”
“说了他也听不懂,也帮不上忙,不是给他增加烦恼吗?”
“说是这么说,但他陪着你,你就不会太孤立无援嘛,稳定的情绪价值也是价值啊,伴侣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当对方的垃圾桶吗?”
林知绎愣住,“你说得对,我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