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接吻有这么舒服。
他赢了。
他也知道他赢了,赢得得意洋洋,得寸进尺。箭在弦上我只得缴械投降,将一切都交给他,直至巅峰降临,日光轰鸣。
太强烈了,有一霎我失去所有思考,只感到颤栗和疯狂,巨浪滔滔,弥天盖地。
过了很久,我才缓过神来。
能够这样长久地失神,是因为迟雪睡了。他湿透的高定西装此刻正像一团抹布似的,堆在浴室的地上,上面有些可疑的痕迹。
愣愣地看了它一会儿,我鬼使神差地、慢慢地蹲下去,捡起那套衣服凑到鼻下。
是迟雪的味道吗?还是我的?抑或是我们的?我反感吗?羞耻吗?又或者,喜欢吗?
算了,管它呢。
我随手将衣服扔进洗衣机,想了想,又将自己那二百不到的换洗衣物也塞了进去,按下启动键。
回到卧室,迟雪醒了,正搂着一截被子勾勾地看着我。目光相触,他露出笑容,对我勾勾手指。
“阿程,过来。”
事已至此,再扭捏就矫情了。
我不作声,默然走过去。人刚靠近床边,他便一跃而起,五指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过去。
我条件反射般做出反应,一面抬腿顶他的腹,一面用空出的手按住他肩。他并不与我对抗,轻易被我压制,倒回床里。
“阿程。”
“……”
“阿程。”
我松下力气放开他,坐在一旁。他伸手试探地碰我手臂,见我没再有什么反应,轻轻地又握住我手腕,起身靠过来。
我一动不动,任他磨蹭。他换了几个姿势,终于找到个舒服的状态,半个人依偎在我怀里,眼睛笑意盈盈地盯着我,又喊我名字。
“向程。”
好烦人,好挠人。我垂眸迎说他的视线:“干嘛?”
“我好不好?”
“什么?”
“我,伺候你,伺候得好不好?”
“……”
“向程,别逼我问细节啊。”说着话,他将脑袋往里挪了挪,意图简直有些挑衅。
我用手扶住他的头,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还行。”
话音落下,他的眼神肉眼可见地烫了起来。脑袋不安分,垫进我手掌中,质地偏硬的头发磨得我手心无端发麻。
预备的间隙我瞥了一眼墙上时钟,原来已经入夜了。那现在外面一定华灯璀璨,活色生香。
作者有话说:
继续问一问,有小海星可以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