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连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案上。
连人俊展开信笺,只见密密麻麻的一整页瘦金体,隔着纸张就能想象出男人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的模样。
“秋儒也真是……走都走了还非要说些叫人牵肠挂肚的话……”连人俊一行行看下去,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云连凑近了往那纸上看,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急得直嚷嚷。
“他说谢谢你救了他,这次匆忙离去情非得已,等局势稳定些了再回沈阳相会,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他说对不起你。”连人俊折起信笺重新塞回信封,“他说你因为他杀了人,造了孽,他却对你产生疑惧,他对不起你。”
云连咬了咬嘴唇,沉默半晌又倒了杯酒一口吞下。
“道个别写得跟自我检讨似的,也就他做得出来……”连人俊把信封轻轻抛到他的脚边,“看来秋儒昨晚也没睡好。”
“还有别的吗?”
“没了,就这些。”
“那么多字呢!”
“大概意思我都说了,你也知道秋儒这人废话多,一句话能拆成三句讲。”
云连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连人俊打趣道:“真搞不懂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对沈秋儒感兴趣?你连认个字都认不利索,他也从没碰过刀枪!”
“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只是喜欢听他说话。”
“他说话有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