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沉默不语,忽然抬手,指了指男人的咽喉,“你的喉咙,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男人受到冒犯,说话带气。
“你有先天性声带严重缺如。”林清泉撤回手,“按理来说,你是不会说话的。”
男人愣了下,继而变得更加愤怒,“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会说话,怎么了呢?!”
林清泉阴沉道:“所以你不是人。你是魔。”
“胡说!我连儿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是魔!”那男人莫名其妙。
他儿子在父亲头顶手舞足蹈,藕白的小短腿欢快地踢着,把金鱼铃铛摇得越来越起劲。
林清泉夺走小男孩的铃铛,放在耳边摇了摇,对男人露出一个揶揄的微笑:“你的能力不足。拟成人形的时候,忘了把声带也拟好了。”
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大怒道:“你可以说我,但不准惹我儿子!”
他攥紧拳头就挥过去,中途被突然跃出的目目拦下。拳风扑到它的斗笠纱,带起一阵纱面的荡动。
它以迅雷之势伸手,掐住男人的咽喉,咔哒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周围迸发出尖叫。男人的头诡异地低垂着,与身体堪堪通过皮肉相连。
“哎呀呀……”断掉的头说话了。
错位的颈椎很快修复,断裂的血管重新长好,血液流动平稳如常。
男人扭了扭脖子,一只手稳稳扶着儿子的后背,弯着嘴笑道:“哎呀,被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