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我干什么?”林清泉有些烦。

目目不会说话,只是小小的嗫嚅两声,举起已经松开的防丢绳,示意他给自己重新系上。

原来防丢绳在拥挤中松掉了。

不得不承认,这种场面很像小狗咬着项圈,要求主人给自己系上。

自我管理的意识极强。

它乖巧的行为无疑取悦了林清泉。

林清泉的烦躁一下子没了,给它紫红色的小手系紧绳子,“早说嘛。”

人群重新走动起来。身边掠过很多香喷喷的人。他们泡完温泉,身着樱花色或露草色的浴衣,头发还往下滴水,浸了水的木屐走起路来嘎吱嘎吱响。有父亲把儿子架在脖子上,那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手里摇着金鱼铃铛。

林清泉忽然顿住脚步。

西瓜差点踩到他的脚,嗔怪道:“你停下来干什么?”

林清泉抬起绷紧的防丢绳,晃了晃,“不是我,是它停下来了。”

目目从后面走出,堵在那对父子的面前。

男人面带疑惑,斜着眼睛瞧它一眼,想绕过它继续往前走。结果目目一挪步,用胳膊拦住了他。他的儿子骑在他的脖子上,把金鱼铃铛摇得泠泠作响,圆圆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银装的人。

“你们挡到我的路了。”男人有些生气,“快让开,我还要给我孩子买糖!”

林清泉打量着他,脸色疏忽一变,眉眼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沉郁,一点没有平素的轻松,转变之大像是被夺了舍。

西瓜看他脸色有异,“怎……怎么了?难道他身上也有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