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奋力把碗筷朝桌面上一扣,站直起身,极为愤懑地道:“太过分了印斟,你这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印斟让他问得蒙了:“所以是做了什么?”
谢恒颜:“你……”
“二位冷静!”
对面乌纳悚然起身,试图于他二人中间劝阻:“小孩子还在看着呢……你哥俩要有什么私房话,过会儿再说成不成啊?”
谢恒颜却是微微怔住,旋即错愕地垂下眼帘,望了乌骞,望了容十涟和乌纳,最后又颤巍巍地凝向身边纹丝不动的印斟。
“……先别说了,吃饭吧。”印斟无奈叩了叩桌,“这些话等回去,我单独找你谈。”
容十涟也给谢恒颜夹了些菜,顺势笑着对印斟道:“你养这小妖怪,什么都不懂,找机会好好和他聊聊吧。”
乌纳也道:“小妖怪也是有趣得很,连这些东西都分不清楚。”
印斟表面敷衍地应和着,其实头顶热乎得打紧,就差要冒出白烟了——天知道谢恒颜是怎么想的?竟会拿他俩那档子过家家的小动作,与人家生娃小产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
且先不说他们一人一只傀儡,存在巨大的物种隔离罢——现两个大男人之间谈及这些,又能算得是什么事儿呢?
说句实话,印斟打了二十多年的穷光棍,当真还从没想过,往后要找什么人在一起,携手共度余生漫长的光阴。虽然初牵初抱初吻这三样……都实打实地栽在了谢恒颜手里,但印斟本身心思单纯,性子又冷,与人相处不带多余的感情,更不会对一只傻狗生出不该有的暧/昧邪念。
因着在他眼里,傻狗就是傻狗,再漂亮的傻狗,那也不过是只耐看的动物罢了——寻常人可能对自己亲手养的动物产生特殊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