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恒颜又挪到椅后,尽心尽力给他捶背揉肩,全然没有一丝怨言。
分明在不久之前,谢淙还是那样狰狞可怖一副面孔,肆意拿捏着满手骨针,发了狠将这只傀儡折磨到遍体鳞伤——但转头过来,他们彼此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谢淙照例堆着随时变脸的假笑,谢恒颜亦照例对他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真如同小狗一样温驯乖巧。
“你这处,还疼不疼了?”
谢淙喝茶喝到一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而伸出一手,点了点谢恒颜的胸口。
谢恒颜迟疑片刻,只木讷地道:“不疼了。”
谢淙慢悠悠道:“再来两针?”
谢恒颜:“你觉得开心解气的话,就无所谓了……”
谢淙:“反正你也死不了,是吧?”
谢恒颜:“……可能吧。”
谢淙没说话了,独那双手颇为不耐地叩击着椅背,也不知道是被谢恒颜堵到无话可说,还是当真不怎么想开口出声。
待得半晌过后,倒是谢恒颜主动问道:“我只想知道,你这次到来枫镇,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淙斜眼看他:“干什么?套了话,好向那条走狗通风报信?”
谢恒颜道:“我不会说的。”
“说了你也听不懂。”谢淙冷漠道,“就你那点破脑袋瓜子,能装得下什么?”
“你……对自己的身体动过手脚?”谢恒颜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