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谁?”
谢恒颜敏感地抬头,刘哥便意识到自己过问太多, 遂摆了摆手, 随口说道:“罢了, 想必是你个人私事, 我原也不该进来掺和。”
谢恒颜没有说话。片刻过后, 忽又听得刘哥道:“你同他关系很要好。”
“嗯……谁?”谢恒颜猝然偏头,似被问得有些怔住。
其实谢恒颜不懂刘哥想表达什么。左不过一场萍水相逢的偶遇罢了,他拿钱办事,完事走人,也没什么好多顾虑多惦记的。
彼时这石匠偏像是别有所想,说话间正对着谢恒颜的双眼,目光却渐渐飘至山头那间冷清寂静的祠堂,以及在长廊石阶之外,一道愈发遥远虚微的人影。
谢恒颜说:“你到底来找我说什么?”
“……他不是成道逢的跟班。”刘哥抽着他的旱烟,嘴里虽说含含糊糊,吐词却是清晰可辨,“他那副模样,哪里像是成道逢的普通跟班。”
谢恒颜登时反应过来,刘哥意思指的是印斟。
然而印斟又有什么可琢磨的?他是成道逢的跟班还是徒弟,于他们这些石匠而言,压根没有实际上的利害关系。
谢恒颜顿生几分警惕:“……不是跟班又如何?”
那头同乡的老包听闻此言,却是掐着张脸笑出了声,直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笑什么?”谢恒颜一头雾水,“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