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停下脚步,问他:“那你想怎样?”
谢恒颜却道:“我倒要问问你,你想怎么样?”
印斟:“我怎么了?”
“之前成道逢在那么多人面前赏你耳光,强行逼你认罪。”谢恒颜道,“这会儿神像修好了,你能当什么事情没发生,继续回去当他的徒弟?”
印斟反问:“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我不知道。”
“……”
“印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谢恒颜倏而偏头,望的却不是印斟的眼睛,而是地面坑坑洼洼,一连无数道泥泞的水渍。
“如果终有一日,你与成道逢之间观念相悖,已抵达势同水火的险要地步。你还会老老实实待在他门下,做个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好徒弟吗?”
印斟神色不变,独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瞳孔下,泛起一阵无端波澜。
“这样说,也许你听不大明白……那我换个别的说法。”谢恒颜道,“倘若成道逢发现我是傀儡,他要拔刀砍我……你是拦,还是不拦?”
印斟目光偏移,继而凝向纸伞之下,谢恒颜那张稚气未消,偏又带有几许认真意味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