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略一点头,捏着图纸再次爬上神像顶端,随即捏着小锤锉刀敲敲打打,摸摸碰碰,看似正忙得有模有样。
印斟还是不大放心,干脆拉过谢恒颜到一边,小声问道:“你到底从哪请过来的人?他们连神像都没不了解,如何能够修好?”
“人家说了,镇外流民不信这个。”谢恒颜翻白眼道,“就你们这小破祠堂,大概也只有成道逢舍得掏钱出来供着……你看容家那两个油水厚的,怕是巴不得盼它早日能垮。”
瞧这傀儡时疯时癫,时而又清醒万分,如今说起话来,更是难得的一针见血。
印斟有时甚至怀疑,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然而有些问题卡在嘴边,到底没能问出口来。印斟思前想后顾虑好一阵子,终还是忍不住道:“……你花了多少银子?”
谢恒颜警惕抬头:“问这干什么?”
印斟说:“我还给你。”
“不用你还,都是我自己辛苦挣的。”谢恒颜一脸财大气粗的阔像。
印斟又问:“你拿什么挣的?”
“你问这么多干啥?”谢恒颜不高兴道,“都说了不用你还,做什么老追着问?”
印斟无奈道:“……我怕你吃亏。”
谢恒颜:“没吃亏。”
印斟:“那你说明白,到底怎么弄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