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指的哪种程度?”谢恒颜道,“上天入地肯定不行。”
印斟:“也没指望你能上天入地。”
“那你想干嘛?”
“你过来。”印斟冲他勾了勾手。
谢恒颜乖乖把脑袋伸了过去,随即听得“啪”一声响,印斟二话不说,往他额前贴上好大一张白花花的符纸。
次日天阴,拂则山外笼罩着一层极其轻软的毛毛细雨。
印斟如愿带着他的家犬一起上山,而康问则一人走在山路最末一端,接连不断地打着呵欠。
康问有时候觉得,谢恒颜真的很像一条狗。除了不会呼哧呼哧吐舌头以外,其他家养犬类具备的所有特征,他基本就是一应俱全。
好比一条狗狗它听得懂人话,有时候相处时间长了,是人都恨不能朝谢恒颜扔去一根带肉的骨头。
“这人真的是条狗吗?不是。”康问伸着懒腰,默默在后小声诽谤道,“……但他这辈子一定是狗精转世。哼,专门黏我师兄,讨厌鬼!”
正叨叨间,忽然印斟拿出一沓符纸,细细数过一遍,再将它们一张一张,牢牢实实转交到谢恒颜的手上。
“看好了,总共是十张。”印斟说,“你用术法,让它们飞起来试试。”
谢恒颜眉头紧锁,哆哆嗦嗦捏着那沓符纸,看样子似有些无所适从。
印斟凑去捏过他的中食二指,并拢在一处,指尖径直点上符纸绘有咒文的最前一端,道:“你之前射箭怎么射的,用在符纸上,也是同样的道理。”
谢恒颜一对狗爪儿拿捏不稳,架在印斟手掌心里乱抖乱颤。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干脆转头问他:“……你想让我用符纸干嘛?”
“这批符纸上的咒文,对周边大多鬼神凝聚的气息会产生感应。”印斟如实答道,“结果可能不会太准,但着手试过一次,总比不管不顾要好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