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顿了一顿,原想说些什么,却被多话的康问直接出声打断:“我俩一直将师父当作阿爹看待,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没变过……所以师父如果偏袒我们其中任意一个,在另一个心里头,多少会有些不平衡。”
“哎,我这么说……你能听懂么?”
谢恒颜沉默了,久久蹲在床沿一言不发。
似乎隔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才缓缓开口问道:“那印斟……他这些年,过得好么?”
康问:“好,过得当然好了,师父可宝贝他了……当亲儿子一样。”
谢恒颜黑眸微动,突然轻声唤了他道:“康问。”
“什么?”
“你说你师兄……今年二十来岁该有了。”
谢恒颜垂下眼睫,纤长有力的指节,有意无意,勾起衣角柔软轻薄的细边:“他还有没有可能记得……婴孩时期发生过的事情?”
“啊——你在说啥?”康问猝然回神,不明所以地道,“那种事情,谁会知道?而且你说婴孩时期,人在那么小的时候,怎么可能记得……”
“好了好了,是我跑题了。”谢恒颜主动打断他道,“你赶快把你的秘籍收起来,千万别让师兄瞧见。”
康问眼珠一转,忽又有些狐疑道:“你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恒颜回他一记没心没肺的傻笑。
“……算了,可能没念过书的小倌,都像这样。”康问忙着低头收拾地上的图纸,“说好了,春宫……呸,武功秘籍的事情,不要告诉师兄。”
谢恒颜点头:“知道了,我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