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问难以置信地道:“师兄你变了!”
“不是。”印斟扶额,“我……”
康问打断他道:“我就说师兄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在家里偷偷养着小倌!”
“……”
“师兄太过分了……”康问悲愤交加,早已骇得语无伦次,“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肯与我商量!”
印斟无可奈何:“康问……”
正僵持间,忽而听得大门口处传来一串脚步声响。印斟神色陡变,慌忙抽出被褥,胡乱朝谢恒颜身上一盖,瞬间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果然没过多久,成道逢和成觅伶一身风尘仆仆,正好从院里进来,看那样子,约莫是刚将镇外一带的结界布完。
老爷子到底上了年纪,在外忙碌一天,回房便上椅子里歇着去了,独剩师妹成觅伶推门进屋,张口便喊:“师兄——”
得了,又来一个不会敲门的。
好在印斟早有预料,事先向康问递过一个眼神,便干脆利落地坐回床边,强自镇定道:“这么晚了,师妹有什么事?”
成觅伶看了看周围滚一地的浴桶以及水渍,又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二愣子康问,半晌过去,适才疑心问道:“师兄才是,怎将房间弄得如此狼狈?一会儿叫爹爹瞧见,指不定又要大发雷霆。”
此时被子里捂着那条死狗,还在痛得微微发抖。印斟轻咳一声,一面出手将谢恒颜按住,一面看似若无其事地道:“我马上收拾干净,不会让师父生气。”
“唔,那师兄赶快收吧。”成觅伶道,“我来也只是想问问,今早我拖你帮的那忙……”
“纸钱烧过了,你安心。”印斟明白她说的什么,“还有师娘喜欢的栀子花,也都放在她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