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理完剑身,又拿来绒布将其从头至尾缠稳裹紧,系在背后,以防中途不慎脱落。
待得一应事务处理完全,他终是长吁一声,捏过符纸与短刀,一把推开房门,即刻准备出发上山——
偏在此时此刻,自背后伸来一双冰冷纤细的大手,几乎是毫无征兆地,缓缓交绕环至他胸前,无声将他紧紧扣住。
而与此同时,一道声音紧贴耳际,幽幽在旁响起:“……师兄别走,我一人害怕。”
印斟寒毛倒竖,硬生生被磨起一身鸡皮疙瘩。好在他反应极快,当即伸手一把抓了上去,一扭一攥,瞬时将人从背后用力折至身前。
紧接着,迅速自桌边抽开一条腕口粗细的麻绳,看也不看来者为谁,便直截了当给他缠绕成结,一连套了七八个圈。
不到半柱香后,谢恒颜被人五花大绑,两脚倒吊着挂在床头,嘴里还稳稳实实塞了一团皱巴巴的符纸。
印斟手握石剑,冷冷望着他道:“我就知道是你。”
谢恒颜胡乱挣动,然而未能挣脱,便只好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呜呜呜呜呜呜……”
印斟将石剑一抬,刻意送上他的脖颈:“呜也没用,说,为什么偷东西吃?”
谢恒颜杏目一拧,继续:“呜呜呜呜呜……”
印斟抬手拈出他嘴里一团符纸,追问道:“为什么偷东西?为什么出手伤人?”
“没……没偷。”谢恒颜委屈道,“放我下来!”
印斟拿剑抵着他道:“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谢恒颜一扭脑袋,头发甩他一脸:“没偷!”
印斟眼神一凉,扬声喝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