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文帝之死,裴在野心里并没有多少触动,但得知沈望舒下毒之后,他身上一下凉了半截,现在想想还是后怕。
沈望舒本来还吓傻了似的,人都呆呆的,一见到他,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害怕哀痛惊慌一股脑冒出来,‘哇’地一声就在他怀里哭出声了。
她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裴在野心疼的要命,放缓声音哄了她半天,她才勉强止了泪,只是仍云里雾里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在野先打发了寝殿下人,索性把她抱在自己膝头,这才道:“皇上斗不过我,北夷照样斗不过我,他以为和北夷练手就能斗过我了?我要砍金帐王脑袋的时候,他吓得什么都说了,我想你在长安定然危险,所以就带人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他心有余悸地道:“幸好赶上了。”
沈望舒死死揪住他的衣服,吸了吸鼻子:“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丹药还是毒杀?
说到这个,裴在野静默片刻,这才道:“你应当知道你母亲的事了吧?”
沈望舒心里更难受了,脑袋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裴在野犹豫了下,这才道:“其实你我同房之后,我让太医给你调理身子的时候,查出你从娘胎里便带了体寒之症,是岳母中了恶药又情绪激动,这才导致你生来体寒”
他帮她擦着眼泪:“我心下觉着不对,令叶知秋查了几个月,终于查出当年的事”
沈望舒瞪大了眼睛,怒声道:“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