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裴在野神色淡淡:“需要多久?”
那太医道:“怕是得三四日”
裴在野唔了声:“那就查吧。”他环视群臣:“诸位都散了吧,只是记着,近几日别离开长安,方便我随时问话。”
众人松了口气,裴灿头一个反驳:“不妥!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没个定论,万一令凶手脱罪了呢!殿下莫不是急着即位,所以便置父皇枉死于不顾了吗?!”
裴在野好笑道:“你凭什么觉着,凶手就一定是今日下毒的?”
大殿下裴灿语塞,裴在野轻嗤:“何况在座众臣都是有家有业的,他们跑得了,家里人也未必跑得了,若真查出来再拿人便是了,难道真让这么多人在宫里关个三五日,朝中大事谁来料理?”
裴灿再没了话说,众人难免在心里松了口气,对裴在野大为感激。
裴在野作为太子,自然得留下处理此事,沈望舒这个凶手也稀里糊涂的,被芳姑姑扶着回了东宫。
她在东宫待的半点不安生,也不知外面是何情况,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有人来抓自己了,一睁开眼就是空荡荡的东宫四壁。
她索性抱着被子,怔怔地看着窗外走神,就连芳姑姑令厨下做她平日喜欢的吃食她都没胃口。
就这么枯等了一日一夜,裴在野才终于忙完回来,就见沈望舒跟遭了霜的小白菜似的,他心头给人重击了一下,忙走过去搂住她,小声嗔怪:“你也太不经吓了,多大点事。”
就这点胆子还敢给皇上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