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啧来啧去半天,还是沈望舒啧的舌头疼,伸手拉了拉披帛,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你运气好骗了我这个冤大头,你这辈子别想娶上媳妇了!”
裴在野这回倒是没再气她,十分欢快地嗯了声:“有你这么个冤大头就够了。”他拉起她的手:“收拾好了吧?走吧。”
两人手拉着手乘上步辇,一路去了设宴的兴庆宫。
睿文帝近来越发不成体统,又修行宫又建皇庄的,大兴土木肆意挥霍,裴在野最近已经和他冲突好几回了,父子俩关系越发僵硬。
端午是何等重要的大宴,睿文帝竟怀里竟搂了个美貌少女,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宗室高谈风 月,齐皇后倒是瞧着比往日老实了不少,只伴在齐太后的身边,一言不发。
裴在野一进正殿,面色不由微沉。
睿文帝还十分作死地招呼,见裴在野面色不虞,他还朗声笑道:“大过节的,四郎就别愁眉苦脸的了。”
他轻轻一推怀里的美貌少女,笑吟吟道:“这是朕新迎的陆婕妤,她一曲《踏金莲》委实一舞倾城,眼下正值佳节,陆婕妤便一舞为诸爱卿助兴吧。”
要不怎么说他们父子俩不对盘呢,不光是交杂了几辈的恩怨,就连性子,两人也是南辕北辙,裴在野见他放浪形骸,面上更露厌色。
陆婕妤换了一身舞裙走到场中,身后还有六个腰肢细软的舞姬为她伴舞,待一曲舞毕,睿文帝故意笑问裴在野:“四郎,朕的陆婕妤舞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