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她圆润莹白的脚趾,瞥了她一眼,慢慢问:“你不生我气了?”
沈望舒这一路上只记得裴在野命悬一线,早忘了生气的事儿,听他这么问,她才回想起来两人之前闹的别扭。
她哼了声,脚掌轻轻一撩盆里的水,水珠溅湿了他的衣袖,她这才道:“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我又不像你一样记仇!”
她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你的伤真好了?”
她撩水这个动作,本来只是无意,却带着股天真纯净的魅惑,裴在野低头瞧着她白皙的脚掌,还有粉圆的脚趾,他口舌有点发干。
他最近实在久旷,抬眼瞧着她,忽然慢吞吞地道:“说来,还真有一处不大舒坦的”
沈望舒立刻紧张了:“真的假的?哪里?”
裴在野眼皮垂了垂,不让眼里的不怀好意露出来。
他攥住她的手腕下压,摆出一副很是难受的可怜样儿,慢慢地道:“不信,你摸摸看”
沈望舒特地赶过来,就是为了照料他的伤势,万万没想到,两人才一碰面,他就原形毕露了,他明明重伤刚好,那体力简直不似个人,半强迫地哄着偏着就把她吃到嘴了。
沈望舒一路赶来本就乏的厉害,实在是累的撑不住了,裴在野只得意犹未尽地在她脸上亲了口,轻拍着哄她睡下。
沈望舒一路挂心着裴在野,见裴在野没事,她便有心问一问陆清寥的事儿如何处理,以及军中的细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陆清寥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有那个擅行兵布阵亦擅研制军械的北夷能人究竟是谁,他和陆清寥有什么关系?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困的睡过去了。
沈望舒睡下的时候约莫是下午,等她睁开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裴在野,却摸了个空。
她有点困惑地揉了揉眼,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人语声,她顺手拽下裴在野的大氅裹在身上,轻手轻脚地走下去。
裴在野似乎有意避着她,特意站在屋外窗边,周平就站在他身畔,恭敬道:“陆清寥被咱们看着,近来老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