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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也没出什么事啊?要说唯一的变故,就是陆清寥升迁之事了。

裴在野硬是自己给自己脑补出了一本苦情话本,觉着小月亮骗了他的身又骗了他的心,睡了他之后又不负责,还想将他弃如敝履!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你告什么状?我还没告状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沈望舒给他看的头皮一麻,觉着四哥看她的眼神咋跟怨妇似的?

下午林太医过来,两人说完正事,裴在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还是我那个朋友他的夫人好似对他在床 笫之上的表现不大满意,是何缘由?”

林太医年纪也不大,闻言嘿嘿怪笑了两声:“可是您那位朋友在床 榻上不够卖力?坚持的时间不够久?所以被夫人嫌弃没用了。”

裴在野心里隐隐觉着自己的时间不算短,不过他也没关注过旁人的内帷之事,而且这个理由虽然也不怎么样,总比小月亮因为陆清寥才嫌弃他好接受一些。

他暗暗下定决心,下回定要加倍努力才是。

一过五月,日头就越发毒辣了,齐太后身子越发不适,这几日只在万寿宫修养。

沈望舒放心不下,便每天抽出半日来,去齐太后那里侍奉汤药。

齐太后身子病着,心下也不大畅快,沈望舒便着意引她高兴,指着那个风轮道:“这风轮好用是好用,就是有些不大方便,也容易绞着人,我做了个像鸟笼一样大罩子,一来不挡着风,二来也方便用。”

齐太后笑着摆了摆手:“你最近还在和冯尚书研究图纸,快别为我忙活了,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她摇了摇头:“往年虽也苦夏,却没有这般难熬过,约莫是上了年岁的缘故。”

沈望舒鼻根一酸,正要宽慰,忽然心头一缩,想起桩事来。

在梦里头,也是她入东宫没几个月,齐太后就病倒了。

齐太后,大齐后和裴在野都有体热之症,裴在野身体强健,自然没什么,大齐后就因病弱加上酷暑才要了性命,齐太后也因为这个症候,每年盛夏都颇受折磨,骗她年纪大了肠胃弱,太医还不敢给她开太多寒凉降暑的药。

梦里头的她初入东宫的那一年,正赶上长安大暑,齐太后发作的格外厉害,接连昏迷好几回,裴在野不得不把她送到温度常年不高的平州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