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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揽镜自照的时候都惊了。

裴在野低笑了声,趁着为她打理长发的时候,悄在她耳边说了句:“为这天,我学了很久了。”

他语调带了点得意和炫耀。

沈望舒耳尖一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

对于太子的盛情,她既颇有总觉着自己日后还不起的负罪感,又有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欢喜。

等及笄礼毕,宾客和主家用膳的时候,沈长流趁机对裴在野笑道:“望舒现在还未取小字,不如殿下为她取一小字?”

女子都是定了夫婿之后,由夫婿为她取小字的,所以对未出阁的女子,便有个成语叫‘待字闺中’。

沈家眼下这般门第,也没法为望舒做太多事,只能通过一些旁的法子,加重她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了,也幸好太子喜爱他。

沈望舒完全没法相信一个小名叫‘蛐蛐儿’的人的起名水平,正想阻止,裴在野想了想:“望舒是月神名讳,也可代指明月,明月亦称素娥,便各取其一,唤她素望吧。”

沈望舒惊了,呵!狗东西挺会取名啊,那还小月亮小月亮的叫她,闹的跟叫猫儿似的!

等沈长流走了,沈望舒趁人不注意,捏着筷子酸溜溜地道:“太子原来会取名啊,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取的小字是小月亮呢。”

裴在野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的当口,从她碗里夹走一筷子香菇,轻咬了下她耳朵尖:“素望谁都能叫。”

他眉眼一弯:“小月亮只有我一个人叫。”

沈望舒和裴在野的婚约定在两月之后,本来太子成婚少说得准备三五个月的,不过裴在野催死催活的,还不许礼部哪处疏漏怠慢,所以礼部的人这些日子没少叫苦连天。

天家的儿媳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及笄礼颁旨过后,沈望舒就得去宫里的两欢阁学习宫规礼仪,最近要成亲的不止裴在野这条大光棍一个,五殿下六殿下都分别封了正妃侧妃,女孩们便聚在一处,随着宫中女官学习宫里庆典祭祀的各种规矩——有件事值得一提,钟玉禾虽然没当成太子妃,却也被赐婚给五殿下,日后亦是王妃之尊。

因长安白瘦之风盛行,沈望舒一进两欢阁,就见一水的纤细美人儿,她当然也不胖,胸前丰腴,腰肢细软有肉,但是跟这些弱质纤纤的姑娘比,她就显得不那么瘦了,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身量,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