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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裴在野早上来端药的时候,不免多瞧了她几眼,心下感慨女子性子之神奇,明明都那么瘦了,他吭了声,鼓励道:“其实你挺瘦的。”所以别用什么勒腰的了,对身子也不好。

沈望舒一脸疑惑:“?”

这距离陆清寥救驾已经过了几日,圣上终于拟定了封赏,他一边更衣一边去宫里谢恩。

路上他问陆毓:“太子可有动静?”

整场救驾和封赏都是他们商量好的,他连会得到什么都一清二楚,因此对进行宫受封也无甚期待,反倒对太子那边更留心些。

陆毓面露遗憾:“没有,太子一点上钩的意思也没有。”

太子对他家四郎君颇为忌惮,他们刻意放出消息,本以为太子会心急中招,派人来干预此事,大殿下正好顺理成章地把刺杀的罪名扣在太子头上,太子惹一身骚是一方面,他经此麻烦,只怕再也无心顾着沈姑娘那里,四郎君正好能趁机把沈姑娘接回来。

不料等了几日,裴在野硬是沉得住气,只一意返回长安,不见多余的动静,竟然连探听消息的人都没派来,这份心机,实在是厉害。

陆清寥沉默片刻,目光徐徐一掠,似叹非叹:“太子啊”

太子性子桀骜不驯,又一向高傲至极,本以为他是个爆炭脾气,但是在需要他沉得住气的时候,他又极耐得下性子。

太子一向是个难缠的对手,这时候竟还沉得住气,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阿月带到长安了,可一入长安,他该怎么办?他怎么才能把阿月救下了?

陆清寥远远眺望,神色沉寂凝重,双拳不由收紧。

对于‘救’他性命的人,睿文帝给的封赏颇为厚重,不但给了他三等伯爵的荣爵之位,还赏下了千两黄金和一栋伯爵府。

——对于这些赏赐,百官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三等伯只是荣爵,这玩意又不能承袭,无非是在陆清寥活着的时候,多给他一份食禄罢了,至于黄金和宅子,那更是算不得什么。

很快,睿文帝就扔下一个大雷,让陆清寥暂代禁军右千牛卫检校一职。

这可当真是轰动朝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