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也有点发烫,低声问道:“想让我亲亲你吗?”
可她心里已经生出极大的危机感,大声道:“不想!”
嗓音还是她一贯的轻软甜糯,不过话里并无任何意乱情迷之意,反而透着说不出的慌张。
裴在野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本有些热昏头的脑袋霎时恢复了一线清明。
她不愿意。
就算她愿意,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欺负她。
她年纪尚小。
何况太子妃之位未定,他不能让她背负失贞的名头入东宫。
裴在野理智终于回笼,想起这些事之后,慌的手脚不知放在哪里好,他想到刚才那些荒唐念头,脸上直觉臊得慌,只能庆幸此时夜深,她什么都瞧不见。
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脑袋差点撞到床顶,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去外间睡着了,你要是难受,立刻叫我。”
沈望舒在他起来的那一霎,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大眼里残留一丝惊惧,脸上满是警惕,在被窝里小小地哼了声。
裴在野不敢再多留,否则他真怕自己干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最后瞧了她一眼,拂袖匆匆忙忙地走了。
两人折腾这一番,把她的床褥折腾的乱糟糟,原本叠好的换洗衣裳也散了一床,她有心起身收拾,但眼皮子实在沉的厉害,再加上月事来了,肚子疼得厉害,她刚撑起半个身子,就禁不住沉沉昏睡了过去。
裴在野坐在外间的宽大桌案后面,一时庆幸自己走得及时,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但想到方才满怀的馥郁香甜,他又有点后悔起来。
他颇为沉郁地捏了捏眉心,烧上一炉清净凝神的沉香,准备等它自己下去,他一点一点平复着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