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偷跑的账他还没算够呢!
沈望舒不知道先推他那只手好,一边推搡一边骂他:“你是流氓!坏蛋!臭不要脸的!”
自从他上回在马车里强行按着她做那样的事之后,她这几日对他都是高度警惕,压根不让他近身的。
他那些话并不足以打消她的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四哥,是什么人都还存疑,可她偏偏拿他没半点法子,这一路只能由着他摆弄!
她甚至隐隐觉着,自己是被他关起来了。
她不动他还能找准穴位,她一动弹,裴在野生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忙抽回手,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当我想碰你,要不是大夫叮嘱了让我帮你揉按穴位,我才懒得操这份心!”
这话要是搁在之前,沈望舒没准还信他,但自从马车那回之后,她对他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尤其是他还不许她返回洛阳,一意要带她去长安。
她哪里肯信他的话,裹着被子骂他:“哪家大夫看病是摸黑钻进女孩子房里,然后再把手塞进她衣服里的?你又骗我!你就是那二十一天不出的鸡蛋——坏蛋!”
她骂起人来还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你知道元宵滚进锅里是什么不?混蛋!我疼死也不要你来按!”
裴在野:“”词还一套一套的。
他也知道自己破绽百出,不过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等到出了豫州,一切就成定局,现在也没心思过分遮掩了。
他火气被激上来,甚至懒得跟她解释,嗤笑了下:“我要不做点什么,倒辜负你骂我这一通了。”
他索性一把撩起床幔,钻进她被子里,强搂着她,两人便紧紧贴在一处了。
沈望舒这些日子过的委屈,她人在船上,无计可施,跑也跑不了,所以光顾着一时痛快嘴,忘了他的厉害,吓得眼圈都红了,咿咿呀呀地要推开他,嘴里含糊地叫嚷着什么。
裴在野轻松捏住她的手腕,长腿横起压住她身子上,轻而易举地就止住她的一切异动。
她再动弹不得,裴在野在她耳边低嗤:“骂啊,你再骂啊?刚才不还挺厉害的吗?”他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得意道:“还呲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