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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皱了皱眉:“这位小娘子近来是不是忧思过重,惊悸焦虑,还受了凉?”

裴在野心下一涩,抿唇嗯了声。

女医开了一副暖宫活血的方子:“记得让小娘子按时吃药,月事可是女儿家的大事,千万马虎不得,还有,最近可千万别让她这般焦虑惊惧了,以免伤身。”她想了想又问:“你是她夫君?”

夫君两个字让裴在野心下雀跃了几分,竭力稳住神色,淡应了声。

女医道:“若小娘子还是行血不畅,腹痛难忍,这位小郎可为他按摩关元穴活血止疼。”她道:“每日按摩半柱香的功夫,几日便能见效。”

关元穴他自是知道的,但那个位置

裴在野不觉耳热,人前还是端住了:“知道了。”

在豫州呆的总让他心头隐隐不安,他早就命人订下了大船,抓完足够的药,便一路抱着她到了船上,一路向长安的方向行去,只要出了豫州,入了长安,他也不必再担心什么。

不过这些几天风雨颇多,一路上行程便被耽搁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沈望舒灌了几天的苦药汤,月事终于按时来了。

但是这场月事来的实在受罪,她每天又是难受,又是被四哥吓得不轻,夜里几乎没法睡好觉,身上常是汗津津一片,因此每天纵然不方便沐浴,也得把身上擦洗干净。

今天刚入夜,她擦洗完身子,又换了身干爽衣裳,小腹又隐隐胀痛起来,下也是断断续续的,血量稀少。

她是个勤快人,本来打算把换的衣服收拾了,但眼下疼的站都站不住,只得先把之前换下来的衣裳先叠好放在床边,自己盖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着有一只手钻进她的被窝,似乎迟疑了下,撩起她的衣裳下摆,贴着她腹部的那处关元穴,按照大夫教给他的指法慢慢揉按,没揉几下,她的小腹不再酸疼难受,身上也没那么冰凉了。

沈望舒半梦半醒,用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猛然睁大眼,失声尖叫。

裴在野只得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嘴,没好气地道:“叫唤什么?”

——关元穴的位置实在有些过于隐秘了,但他更不可能让别人帮她揉按了,他也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过来的,哪里想到这死丫头还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