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现在蛰伏在沈家的那个‘表兄’,就是太子!
阿月已经落到太子手里了!
裴在野行事诡谲多变,陆清寥也无暇分析他为何要假扮‘表兄’身份,留在沈家,他语调加重,当即吩咐:“想个办法,引走太子,绝不能让他继续留在沈家!”
陆毓正要答应,陆清寥忽然抬了下手:“罢了,太子狡诈,一般的法子怕是引不走他,直接把我的行迹透露出去,太子定然按捺不住。”
他这些日子假死而没被太子觉察,主要还是因为他暂时没敢冒进行动,而他只要有所动作,太子必然会觉察。
陆毓失声道:“郎君!”他急急道:“这样太冒险了,不如您隐晦提点一下沉府和沈姑娘,让他们婉转避开太子也就是了。”
陆清寥深吸了口气:“避?姑父不过普通官宦,阿月更是弱质女流,若他们知道太子的身份,定然会招致灭顶之灾,这事一分一毫都不能透露,只能想法把太子引开。”
他沉声道:“照我说的做。”
沈望舒和裴在野坐在沈府的梅花树底下,她啃着梨子跟裴在野说话,不过问了几声,他都没回答,她转头瞧了眼,发现裴在野明显心不在焉的,她禁不住问:“四哥,你怎么了啊?”
裴在野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脸上,抿了抿唇:“你真的想要跟我定亲?”
沈望舒啃梨子的动作顿了下,砸吧砸吧嘴,有些羞:“你老问这些车轱辘话干什么呀?”
“毕竟我要为陆妃娘娘和大殿下做事,”他垂了垂眼,话里带了些试探:“我们去长安之后便定亲,如何?”
‘吧嗒’一声,沈望舒手里的梨子落了地,她失声道:“四哥!”她反应还是很大:“我不去什么长安,你别说了!”
长安,多好的地方啊,春日的时候百花齐放,宫里每年还会举办牡丹宴,还会做牡丹糕。
太子难得心情不错,带着她去兴庆苑玩耍,他还特地命人呈上几碟牡丹糕,一手托腮,专注瞧她吃东西。
她吃了两块,就被太子瞧的浑身不自在,吃东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讷讷问:“殿郎主怎么不吃啊?用过午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