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婚约之外,她似乎也有点朦胧微少的奇怪感觉,让她心里有点酸有点甜,但是她闹不明白。
就是觉着怪不好意思承认的。
裴在野像犯了偏执症似的,拉着她翻来覆去地问:“若是没有婚约呢,若我不是你未婚夫,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沈望舒摇头,嘟了下嘴巴:“四哥,我可不是水性杨花的人!怎么能喜欢除了自己未婚夫以外的人呢?那样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他握着她肩头的力道越来越大,她轻轻‘哎呀’了声:“四哥,你弄疼我了。”
裴在野觉着眼底又酸又涩,他狠狠咬了下嘴唇,几乎咬出血来,才没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所以说,她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是‘陆清寥’,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
他简直要气疯了,那个叛贼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能得到小月亮所有的好,他死了还能这般搅和!
如果,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他表兄,会怎么样?
如果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小月亮而已。
他完全称不上一个好人,他自十二岁起便迈入朝堂,战场朝堂纵横多年,他的心肠早已被淬炼的如同铁石一般,如果在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比纪玉津才残忍狠辣。
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害怕他?
裴在野只要想一想,就觉着窒息般的难过,难过的要命。
沈望舒见他表情变幻,又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不撒手,不由有点害怕:“四哥,你又怎么了?”
冬天真是令人厌憎的季节,一阵阵冷风吹过来,吹的他眼眶发涩发红。
裴在野狠狠地背过身,声音里都透着过分强调的狠劲:“我才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