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什么?
沈望舒莫名其妙地挠了挠脑袋,还没等她细问,裴在野已经迈开步子走了。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下意识地把叶知秋叫来,也不知道吩咐什么好。
他一下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一会儿觉着叶知秋走路先迈左脚讨人厌得很,一会儿又觉得树枝上的鸟吱哇乱叫,叫的他心烦。
现在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陆清寥已经死了。
其实他不是没有觉察不对劲陆清寥之死的不对劲,但是他这样的人,竟也学会了自我安慰。
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夜,叶知秋被折腾的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出声:“殿下,您,您究竟怎么了?”
裴在野根本没听见,皱眉狠狠地盯着手里的公文,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恰在此时,周平敲门进来:“殿下”
他见着裴在野眼底的淡淡青黛,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周平是之前负责暗中保护沈望舒的人,也是近来和齐总督的接头人。
裴在野不耐烦地叩了叩桌子:“有事说事。”
周平被他阴郁强大的气场吓得够呛,只敢缓缓开口:“之前您让卑职和齐总督查验那些刺客尸首的事,您还记得吗?”
裴在野心头莫名生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甚至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
他稳了稳心神:“然后?”
周平面色隐隐凝重:“卑职怀疑,那叛贼陆清寥,可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