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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在野几次试着开口,但实在没脸张嘴,心烦意乱地捏着眉心。

沈望舒以为自己真完了,眼泪汪汪地交代后事:“四哥,我手头还有五百八十三并七十八文银子,我都留给你,还有八百五十多两的银票,是我爹给我的,只要他同意,我也一并给你,你到时候置办了田产铺面,再娶个好人家的姑娘,把我忘了吧。”

裴在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笨蛋!

她吸了吸鼻子:“也,也别全把我忘了,以后逢年过节记着给我扫扫墓呜呜呜”

裴在野没忍住骂了一句她的口头禅:“扫个屁!”别胡说八道的了!

沈望舒‘嗷呜’了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人家都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拿我当个屁了,你才是屁呢,你是狗蛋,狗人!”

裴在野:“”

他忍无可忍地捏住她的嘴巴:“闭嘴!你没中毒!”他斟酌了一下,强忍着脸上的热意:“你是来了癸水。”

沈望舒还是一脸迷茫,他只好换成更通俗易懂的话,颇是艰难地道:“民间也叫月事,例假”

月事她倒是听过,每次听村里年纪大的女孩子们聊到这个,她们要么说等她长大了就知道,要么直接说这事晦气,把她给赶走了。

她倒是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却还是茫然:“那我该怎么办?”

这还真把裴在野问着了,他知道女子来癸水时每个月会血流不止几天,但是具体该怎么办,他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一直流血,会不会把身体里的血流干了?他不免有些担忧。

难道,找个东西把流血的伤处给塞住?

裴在野不由想象了一下,耳廓又有泛红的趋势,他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