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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辈子他脏手触碰到自己肌肤的恶感,法蒂玛难掩恶心,连连后退数步避开他身形。

那时若非她将发簪抵在喉间以命相博,或许早已被他得逞。

她阖眼试图劝慰自己压住怒火,怎奈双手根本不受控制,红渍飞溅,毫不犹豫将盏中葡萄酒扬他一身。

陆觐崖被酒水洒了满脸,先是一怔,反应过来登时怒火中烧:“贱婢!给脸不要脸!”

说着不客气想抬手给她一掌,还未施力,手臂忽地被人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惊慌回首,却见顾淮济不知何时已行至他与法蒂玛两人身侧,掰着他的手臂扭动半秒,痛得陆觐崖立刻惊叫出声:“五舅,痛,嘶,放,放手!”

眼底不耐扫过,顾淮济冷声与他斥道:“滚。”

看着陆觐崖跟个孙子似的抱头鼠窜,法蒂玛不禁露出快意,只在顾淮济看向她时立刻收敛。

“谢过顾将军。”

西域女子性情奔放,对于身体发肤不像雍朝那般看重。

法蒂玛这身纱裙尽显玲珑曼妙之曲线,向他行礼时胸口更低到将将垂首便可瞟见其下圆润,着实过于打眼。

猛地收回目光,顾淮济努力保持面色无异,与她致歉:“内甥顽劣,我会好生教训。还望公主莫怪。”

话音未落,法蒂玛出其不意又一次伸手攥住他衣袖,修长手指覆于黑甲间,更显皙白。

“你们雍朝人常说甥肖舅,为何将军这般清风君子者,没叫金城侯学到半点。”

她原是根本无缘再与父王母后还有几位兄长相见。

无人知道当她在议政殿上看见那些熟悉面孔时,心底究竟有多雀跃。哪怕兄长们大多与她年岁相距甚远,总爱以父辈身份教训她,也同样令她为着重逢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