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宋国公那个不离事的主,私下里都跟王氏抱怨,说闺女怎么被女婿哄得五迷三道。
张承平扬了扬眉梢,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他了,混小子越长越随他那混账兄长,只他待浓浓好,也就了了。”
承乐道:“那自然是好的,前些时候,新宅邸落成,他亲自上门,跟母亲讨了几个管事婆子去照顾,里外上下多使得咱们家的人,当初在老祖宗跟前,跪着起誓的那一套,零零总总,倒是兑付全了。”
说一千道一万。
婆婆妯娌再是和善,也不如自己开府另过的自在。
赶着这会儿子面上和睦,早早的分了家,以后两府走动,还能帮衬一些。
张家是满心站在张婉这边的。
钟铭夫妻俩待兄弟、兄弟媳妇好,张家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可钟鸣鼎食之家,顾长顾短的全都是麻烦。
出于本心,他们还是希望自家妹子能做个一府主母,初一十五的过老宅磕头尽孝,就足了。
张承平也想到了这层意思,劝解道:“这不就了了,他又不跟你过,只他对浓浓好,自然就是个好的。”
承乐心气难平,小声嘟囔道:“只是那人为官不好,我瞧不大顺眼。”
张承平随手揭起面前的箱子,头也不抬道:“这也是常事儿,有钟铭在上头给他……”
他话说了一半儿,瞧见了箱子里的东西,翻了翻眼皮,又立马给合上。
承乐不曾察觉这处异样,还在那里嘟嘟囔囔地埋怨。
张承平搪塞几句,又拉他起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