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乐扯着脖子回他:“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小心着些,我张家不要的败类,爷看谁还敢嫁!”
张婉坐在轿子里默不作声。
眼睛只盯在那份和离书上,看着看着,就哭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打湿了衣襟。
她生怕沾湿了文书,一边将其举的远远,一边蹭着衣袖,努力地擦着眼泪。
笑意混着压抑的委屈,一角阳光从轿帘映入,只叫她觉得无比温暖。
回了家,跨过火盆。
前院,王氏请了云水寺的和尚来家里作法。
张婉将那张文书看了又看,才依依不舍地交到了母亲手里。
张承乐笑着打趣儿:“傻丫头,衙门口都留册在案了,这文书不过是两家的凭证,有没有的,只是个形式罢了。”
“要你多嘴,我看着高兴。”张婉翻眼皮嗔他:“小哥哥好生聒噪,像只鹦鹉!”
“小没良心的,敢说你哥!”张承乐笑着就要挠她痒痒。
王氏看着最不省心的一对儿女都高兴起来,也跟着露出笑意。
夜里,应钟毓之请,承平,承乐兄弟俩个出去吃酒。
张婉在老夫人屋里正听鼓书,外头王氏匆匆进来,说是六公主来了,要叫浓浓到前头花厅回话。
“怎么这个时候上门?”老夫人道。
王氏摇头道:“谁知道呢,瞧着是笑嘻嘻的,还带了礼来,言语间客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