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的严贵嫔虽心下暗叹皇后得宠又有身份,可那是人家的本事,自是不必她来多嘴。
可远在永宁宫的刘贵嫔却是心中焦躁,上好的锦帕不知在这一个月都撕坏了多少条。
她原本就是妃妾入宫,虽说入宫便要比那六位侍妾身份高,可人家好歹在这几个月有人得了皇上的宠,反观她们二人,身份高贵有何用?还不是被皇后压得抬不起头?
入宫一月有余,皇上连她们的宫门口都没有踏进过!
将将入后宫,便巴巴地去了皇后那里,将她们置于何地?
这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偏这还是帝后二人赏赐的,她有苦难言。
想到了同样被冷落的严霜华,她的眼中闪着一道道的精光,最后湮于沉寂,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平心而论,若她是男人,第一时间,目光也会放在长相气质最为出众的人身上,就像她不时地,会情不自禁地盯着俊朗的男子看一样。
她可不想自己出力,却反而给他人做嫁衣。
别看她琴棋书画一道不通,可在舞蹈方面,却是有些天赋的,本想着让严霜华为自己伴奏,现下却是没了这个打算。
杀手锏自然是要在关键时刻才能用的。
想到了外面的天气,刘贵嫔不由叹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恩宠,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将知书叫了来,令她附耳,“你去,给本嫔去裁一套精致出奇的红色舞衣来,最要紧的就是缥缈、魅惑这四字,可懂?”
知书犹豫,“姑娘……主子,您这是要……要去邀宠?”
听到最后二字,刘贵嫔脸色沉了下来,“不然呢?皇上夜夜歇在凤仪宫,简直不给我一条活路,这后宫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帝王之恩!可都一个多月了,我见过皇上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我别无选择!”她自是晓得,邀宠献媚,自来为人不齿,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