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皱着眉,嘴巴微张,嘴唇都干燥得起了皮。
裴崇远看得出了神,他难得这样,被谁弄得五迷三道的,心里的邪火上蹿下跳,恨不得立刻给身边这人去去火。
都说见多了就冷淡了,鲜活的身体尝多了也就没滋味儿了,裴崇远本来也是这么觉得,可在遇见蒋息之后,愣是跟没吃过肉的饿狼一样,整天对着人家虎视眈眈,伺机将其拆吃入腹。
看得入了迷,着了魔,后面的车按了喇叭裴崇远才回过神来。
他踩着油门往前开,蒋息也被那刺耳的声音吵醒了。
头疼恶心,浑身烧得难受。
蒋息一睁眼就一阵犯呕,难受得撑不起眼皮。
“再眯一会儿。”裴崇远抬手,轻柔又疼惜地揉了一下他短到快贴头皮的头发,“到了我叫你。”
蒋息本来是想再眯一会儿的,睡不着也不想睁眼,但他没想到,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头顶。
他吓着了,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的蒋息在这一刻只觉得脊梁骨从头到尾倏地过电一样,动也不能动。
裴崇远的手覆在他头上,从头顶摸到了额头。
“太烫了。”裴崇远皱着眉说,“你啊……”
这一句轻飘飘的“你啊”听得蒋息心神恍惚,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夹杂着无数的情绪。
是无奈?
爱怜?
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