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裴崇远见蒋息过来,掐灭了烟,抬手挥了挥,驱散了缭绕在面前的烟。
“还好。”
“还好?”裴崇远笑了,“臭小子,嗓子都哑了。”
从来没人这么叫过蒋息,带着玩笑意味的亲昵,让他手脚都绷直了。
“上车。”裴崇远说,“先去医院。”
蒋息想说不用,但还没开口裴崇远 已经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他迟疑了一下就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裴崇远打量着他,看得蒋息如芒在背。
“安全带。”
裴崇远笑得意味不明。
蒋息怔了一下,“哦”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系上了安全带。
就刚刚,他以为裴崇远一直在看他,原来只是在等他系安全带。
自认为出了丑的蒋息心气儿不顺,扭着头看外面,一声不吱。
裴崇远也不多话,见他昏昏欲睡,想着别吵他。
这市里的医院蒋息没来过,裴崇远也不常光顾,都不是容易生病的人,就算有个头疼脑热也不至于什么毛病都跑医院。
冬天,流感泛滥,临近医院的路上就开始堵车,裴崇远扭头一看,蒋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那里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难受,睡得也不舒服。